她们背对着马车的方向,看不见正脸。
卫兵回过头,心道后面只有两个女郎罢了,没什么特别的,方才可能真是他听岔了吧。
郡守府中的这场晚宴持续了很久,一直到黑夜铺满苍穹后的一个时辰,晚宴才落下帷幕。
醉醺醺的武将们打着酒嗝回自己的住处,有的喝高了的嚷嚷着要和蓝巾逆贼大战三百回合,还有的不回房间,言道要去瞧瞧郡守府珍藏的宝贝。
霍霆山从座上起身,今晚他也喝了不少,不过无多少醉意。
广平郡已破,待冀州的兵马至,便该将这潭水搅得更浑些了。
霍霆山回了后院。
他的屋子一如既往在裴莺旁边,回来时他往旁边看了眼。
旁边那间屋子黑漆漆的,没有点灯。
夫人睡了
今日歇息得有些早,看来是前些日行军累的不轻。
霍霆山回到房中,沐浴更衣。
而与此同时,孟灵儿休息够了,总算彻底摆脱了晕车的状态,她打算去找裴莺。
她及笄了,还爱黏着母亲一事说出去有些丢人,但孟灵儿自觉她都“家破人亡”了,怎就不能向母亲寻求安慰
且这段时日她们母女同住在营帐中,她都养成睡前听故事的小习惯了,如今去找母亲是出师有名。
孟灵儿脚步欢快,先去裴莺房中,却看到了一片漆黑。
她怔住,不由喃喃道“娘亲向来没这般早歇息,难不成还在花园里水苏,走,咱们去花园瞧瞧。”
两人在后花园转了一圈,把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一轮,但依旧没找到人。
孟灵儿疑惑“娘亲不在花园里莫不是在房中”
一主一仆原路返回,回到房间里。房中依旧一片漆黑,里面的暗色映在窗牗上,有种诡谲的可怖。
孟灵儿无端的心跳加速,说不出的心慌。在门口站定两息,她到底抬起手。
“咯滋”房门发出一声轻响,竟是开了。
门,不曾上锁。
孟灵儿眉心一跳。
母亲的房间与那蛮子相邻,当初换房的第一日她便和母亲说晚上歇息要锁门。
可如今门没锁。
难道母亲没歇息
孟灵儿脚步不由加快,待行至床榻时,她心里咯噔了下。
榻上的锦被叠得好好的,平坦得很,房中根本无人。
孟灵儿脑中震了下,有根弦“呯”的断了。当下她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出了门直接往旁边走,对着那处有亮光的房间啪啪的拍门。
霍霆山刚沐浴完,便听到有人拍门,随便寻了件长袍披上,男人长腿迈开去开门。
门外之人让霍霆山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小丫头,本将对豆芽菜没什兴趣,你回吧,让你娘亲来寻我。”
女郎晚上不歇息来敲男人的房门,以霍霆山过往的经验,都是来自荐枕席的。
孟灵儿先愣了下,反应过后脸红欲滴血,羞赧吼道“你把我娘亲还给我”
孟灵儿觉得一定是这蛮子下手了。不然她娘亲既不在房中,也不在屋外各处,能去何处
“我若不还,你待如何”霍霆山慢悠悠道。
他这副神态,令孟灵儿愈发肯定裴莺被他藏在房中,当即猛地朝里面冲“娘亲”
霍霆山在死人堆里来去,利箭都躲过无数回,更何况一个小丫头,当即伸手勾住孟灵儿的后衣领,将人提拎住,男人语气有几分冷意“男子的寝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