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公子,我们派的马车已经出城有好长一段距离了。皇上他们适才也收到了京城东郊南泰人的线索了。”
“行,一切都按照王爷的计划进行。”卫柏镇静地说道。
他穿着一身很简单的石青色素面直裰,面上还做了一些易容处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位普通的公子。
皇上急着接走邬神医,然夜萧寒还没有完全痊愈,为了预防医治过程中出现任何变动,夜府需得把主动权掌握在手中 邬神医父女的去留由夜萧寒自行决定。
夜萧寒想让邬神医父女走,他们就得走。夜萧寒让他们留下,谁也抢不走人。
因此,在夜萧寒的安排下,夜府让两个侍卫扮成一对普通父子,乘坐马车出城。即便皇上的人追踪,早就做好充分准备的夜府暗卫是不会让皇上他们轻易追到马车的。
要是夜萧寒痊愈了,他大可以让皇上追上马车,然后皇上就会知道自己推断错误,邬神医父女并未离开。到时皇上再重新下旨,夜府可以放走邬神医进宫了。
要是夜萧寒没有痊愈,那就暂且留下邬神医父女一段时日也无妨。
此外,皇上一心扑在南泰队伍事件上,恐怕没有那么多精力在顾及到邬神医父女身上。
另一亲卫跟着问道“卫公子,我们还需要留些人手候着皇宫出来的马车吗”
“不用,皇上误认为邬神医父女不在夜府,不会再下旨来夜府的。宣旨的人来夜府,却找不到要寻的人,这圣旨岂不是白白让人看笑话”卫柏笃定地重复道“皇上暂时不会再下一道圣旨的。”
他眉心凝重,严肃道“事已毕,我们马上回府去。”
王爷药浴一出事,就有暗卫出府向他禀报事情经过。
原他只是派了一辆马车出城,现还要提前放出南泰人的风声给皇上,就是为了给夜府一段安稳的时日,好让王爷再进行后续弥补的治疗。
几个亲卫齐声应了声是,他们就分两批人,先后走出了包厢,随后就赶回夜府。
卫柏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夜萧寒。
夜萧寒脸色苍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黑紫色。
卫松和曾管家站在夜萧寒床畔,两人眉头皱成一个结。一瞥间,他们看到卫柏走了进来,两人就穿过床前的屏风,走向卫柏。
“王爷情况如何”卫柏急忙问道。
曾管家回道“王爷受到药浴中断的副作用影响,昏迷不醒。好在邬神医及时压下了王爷体内的反噬。邬神医还开了药方,等会我带人亲自熬好汤药就给王爷服下。”
卫柏放下心“那就好,只要王爷没事就好。”
卫柏扭头看向卫松,“怎么回事与我详细说说王爷药浴的经过。”
最开始他也在王爷药浴的现场,但身上还有王爷安排的任务,过了不久他就离开夜府,动身去阻拦宫里太监来传旨。
最初他们的计划安排就是先阻挠皇上下的第一个份圣旨,然后误导皇上认为邬神医离开京城了。最后根据王爷的药浴和身体痊愈情况,才开始着手安排邬神医父女的去留。
未曾想到,药浴过程中最大的变动不是来自外界 不是药材本身,不是王爷的身体吸收情况,也不是夜府外面的人阻碍,而是人为制造出的混乱
那人还是 王妃,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卫松点头,与卫柏道出了事情的详细经过,曾管家在旁时不时补充一些话。
半晌,卫柏了解清楚全部细节,惊讶道“卫松,你竟拔剑挥向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