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夏旁边,向睿聪几人也在商量着回知青点,阎夏左看看右看看,问自己亲爹和大哥“走吗”
已经走了一些了,这会儿屋檐下还挺宽敞。
阎飞跃“走吧。”
父子三奔在小雨中,才没走一会儿呢,身后响起苏女士的喊声“你们等我一下。”
苏文茵一边跑一边小声嘟囔“这鬼天气”
乡下下雨天最大的不好莫过于,到处都是土路,走一步带飞一堆泥点子,还到处坑坑洼洼全是小泥潭。
他们住得还远,在犄角旮旯的山脚下。
一家子回到家后,裤子已经不能看了,小腿好像是在泥地里滚过。
苏文茵一人拿了块毛巾“先烧水洗澡吧。”
等都洗好,晚饭还没做好呢,雨又下大了,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架势,打在外面的树叶上噼里啪啦的,就很适合睡觉。
刚秋收完,明天是不用上工的。
吃饭的时候,苏文茵语气带着一股极度疲惫后的沧桑“感觉我能一觉睡到明天下午,早上不用做我的饭了。”
阎飞跃紧跟其后“也不用做我的。”
阎夏看看自己大哥,那一贯霸总式严肃的脸上也带了点沧桑。
阎季还没说话呢,阎夏抢先说道“懂,到时候谁饿了做自己的就行。”
他重启过后,就又是一具崭新的身体了,前几天的疲惫感少了不少,没有家里其余三人来得那么累。
不过这种鬼天气,啥也干不了,确实很适合睡觉。
可惜想象中一觉睡到下午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夜半时分。
阎夏朦胧间感觉自己好像身处摇篮中,有人摇啊摇,像是要把他摇到外婆桥,就是吧
外婆桥下,怎么有水呢
水还滴在了他的脸上,阎夏不合时宜地想,这摇船的船夫有点不合格呀,水都溅他脸上来了,并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仿佛是要给他洗个脸一般。
阎夏惊醒了,黑暗中有微弱的亮光传来,阎夏双眼眨巴眨巴,觉得这船夫有点眼熟,怎么跟他大哥长得一模一样。
见人终于睁眼了的阎季沉声道“起来,房顶漏雨了。”
阎夏“”
“”
阎夏朦胧的双眼瞬间清明,一个弹射坐起来一看
好家伙,房顶不仅漏雨,还漏他脸上了,枕头旁已经湿了一片。
不仅他这里漏,他大哥那边,床尾也漏,那块被子已经掀开放了一个盆儿,一看就是人已经起来一会儿了。
阎夏抓了件衣服套身上,一边下床一边问道“啥时候漏的娘她们那边没动静”
对于啥时候漏雨这种事情,阎季也是半夜被淋醒的,他哪里知道。
阎季选择性回答“没有。”
隔壁房间确实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没漏。
阎夏啧了一声,“可真会搞事情,早不漏晚不漏。”
半夜扰人清梦,天打雷劈呀。
阎夏刚这么一想,外面蓦地轰隆了两声,窗口闪过一道白光,雷声闪电齐齐出现,听起来有点骇人。
阎夏“”
怎么个事下这么大雨,淹了他的床头,他还不能说两句啊
阎夏闭上了嘴,从他哥手里拿过手电筒往房顶上照了照。
房子常年没人住,问题就是很多,之前打扫的时候,也没顾得上弄房顶,这一下雨问题就出来了。
水滴答滴地滴进盆里,溅起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