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季眯眼,总觉得事情有点过于顺利了,但卫生间内已经响起了水声。
十几分钟后,阎季放下手机起身出门,平时小孩差不多十分钟就出来了。
阎季还没到卫生间门口,就被里面溢出来的水滑了一下,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怎么洗的,能把水洗溢出来。
阎季敲门,门直接顺着那点点力道开了,压根就没关。
而原本应该乖乖洗完澡的小孩此时光溜溜趴在地上做着标准的蛙泳姿势,淋浴头的热水一直流。
地漏上还放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塑料袋,袋子里装满了水直接堵住了地漏,怪不得水能流到外面。
阎季揉了揉眉峰,眼皮跳了好几下,前世一个人撑起家族企业都没有的疲惫感忽然涌上心头,他上前把小孩拎了起来,拿着花洒三下五除二把人给涮了一遍,然后拿浴巾从头给人包上,直接抱回了房间。
浴巾里的小孩被抖到床上,恢复了自由四肢又挥舞了起来。
紧接着,没自由几秒,就被人穿上睡衣拿薄被子从脖子以下裹住了,裹得像个没破茧的蝉蛹。
阎季盯着那小脸儿,沉声道“睡觉。”
小脸儿上,大大的眼睛里写着不服气,仿佛在质问站着的人,你什么档次敢命令我
阎季又揉了揉眉峰,没再管动不了的小孩,出门把卫生间里溢出来的水收拾了一下,才弄到一半,准备带着易景辰来洗澡的易立肖打开了他们的卧室门。
见卫生间这样,便出声问道“里面漏水啦是管子破了吗”
阎季放好拖把“没破,地漏堵住了。”
易立肖哦了一声,带着自家儿子洗澡的时候看着干干净净的地漏有点想不通,他们这卫生间又没有那么多掉的头发,是咋堵住的
房间内,阎季收拾完回来,床上的蝉蛹不是,小孩已经闭上了眼睛,从亢奋到恨不能去登个珠峰到乖巧熟睡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
阎季把人从被子里解开的时候,人也安安稳稳一动不动。
夜渐深,整栋房子陷入黑暗,直至海平面上太阳升起。
阳光企图叫醒每一个熟睡的人,但往往会被窗帘隔绝在外。
二楼房间内,阎夏睁开眼的时候呆愣了好久,像个即将报废的古董台式电脑,久久开不了机。
昨晚飘飘然中感知不清的一幕幕此时却无比清晰地脑海中回放,半响,床上的人胳膊抬起捂住了双眼。
虽然脑子无比清醒,但阎夏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就一口而已,不,准确地来说,是一口半。
一口半的红酒就把他干倒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身体这么一点点都受不住。
被子下,阎夏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腿,虽然昨晚运动量大,但是屏蔽了痛觉,倒也没有感到特别不适,除了觉得有点无力外。
阎夏掀开被子爬了起来,想着等以后有空了,他一定要在意见单上给佛小哥提个建议,一口倒可还行,人家最小的计量单位都是一杯。
阎夏准备爬下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他哥和易立肖说话的声音。
阎夏双脚刚落地,房间门从外面打开,阎季和跟在后面的摄像大哥站在门外,阎夏还没说话,腿上的无力感传来,接着他噗通一声就给他大哥拜了个早年。
阎夏“”
阎季“”
直播间观众
大清早咋楞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