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惑稍直起身,微微蹙眉,低头检查少年情况,语气微凶,“让你躲你就躲,车冲我来的看不见硬拉着我,不要命了。”
迟茸脸上惨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眼睛直直瞧着他,心脏咚咚狂跳,鼻尖酸的厉害,声音发涩。
“我害怕,你不能、不能有事。”
“江枝惑。”
“那是,冲我来的。”
少年像是绷到极致的弦,稍一用力就会砰的一把崩断。
江枝惑缓了缓,瞧着少年不对劲的模样,刚刚车辆直冲的紧迫感散了不少,心脏发疼,手心挨着他脸侧耳朵摸一摸。
“好了,乖,我没事,我没事。”
江枝惑拉着少年起身,仔细看他有没有摔伤,声音低沉,“但是没有下次了,先保护你自己。”
男生的话语落进耳朵,迟茸听见了,却好似没听见,直勾勾瞧着他的手,抬手握住。
江枝惑手垫在他脑后,撞在地面上,指骨关节已经磨破了皮,渗出鲜红的血,红的刺目。
迟茸心脏一抽一抽的,像是痛,又像恐惧。
那车虽然是对着江枝惑,但目的是他。
是奔着他来的。
他差一点就要连累江枝惑坠进深渊里了。
严诚想干什么。
车辆动静太大,引来的保安和老师,迅速报了警也叫了120,里面的人生死不知,迟茸看向那个司机,告诉江枝惑这是严诚安排的。
江枝惑蹙眉,“我联系人问问。”
他带的保镖去抓严诚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正想打电话,那边先打来了,声音急切。
“江少,严诚跟丢了,车上的压根不是他。”
迟茸抿紧唇,心脏不安稳的剧烈跳着,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来自庄园管家。
“少爷,小白不见了。”
“小白虽然喜欢在后山玩,但到了饭点就会自己回来,可这次到现在都没出现,我们去它常去的地方找了,都没有。”
“但发现了几个玻璃针管,里面不知道什么成分,已经空了,是刚用不久的。”
迟茸愣愣抬眼。
小白,动物,画室。
他心脏缩了一下,拽住江枝惑袖角,瞳孔微紧,“严诚,可能在庄园后山。”
“崽崽。”
江枝惑瞧向少年,看着他惨白的脸,握住他没有温度的手,声音低缓,“为什么这么觉得”
迟茸指尖颤着,觉得江枝惑的手烫的厉害,很暖,很叫人心安,可他总觉得自己的手太凉,好像要把江枝惑手上温度吸走似的。
他垂了垂眼,想把手抽回来,让江枝惑维持他自己的温度,摇摇头。
“感觉。”
迟行堰是疯子,严诚也是。
他了解疯子,可能他也疯了。
江枝惑叫保镖先往庄园赶,自己带着少年也开车回去。
过来检查车祸情况的老师本想拦着他们,去医院检查检查,但两个人走的太快,一眨眼就没影了。
江枝惑开车,迟茸坐在副驾驶上,心脏高高悬着。
严诚想干什么
他那么像迟行堰,这些事,绝对和迟行堰脱不开干系。
小白,江枝惑。
江枝惑,小白。
他们太清楚自己的软肋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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