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行堰疯了
她目光聪匆忙转向那个门,门是锁着的,钥匙就插在门锁里,虞渔连忙打开。
灰尘散去,眼前是个极昏暗的房间,空荡荡的,棕红的墙纸,棕红色的地板,地面像是被什么东西泡过,颜色沉得发红,发黑。
窗户只有不大的一扇,还被从外面蹭蹭钉死,只在木板的条缝间隙泄进几缕光来。
正上方一个无死角的监控,将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空气里还留着一点似有似无,散不去的腥气。
江枝惑心脏狠狠一坠。
就是这里了。
那段监控里,崽崽和小猫头鹰呆了许久的画室。
这里不似外面空荡,相反,东西很多。
书本,花盆,玩偶,摆件
但都是碎的。
被人恶意的,故意的,残忍撕扯。
撕的凌乱的书,碎成几瓣的花盆,被扯破肚子的玩偶,摔成几瓣的摆件。
曾经有人试图把它们组装起来,恢复原样,可却换来了愈发残忍的破坏。
虞渔心脏高高悬着,眼睛紧紧盯着这房间,蹲下身捡起一个老旧的玩偶,声音发涩,“这是茸茸小时候,我给他买的。”
它被保存的很好,在某个角落藏了十几年,终于还是被翻出来破坏。
上面有针线缝补的痕迹,但又被扯的更糟糕。
虞渔眼睛睁大,心脏上钝钝的刀子戳着,又疼,又恨。
迟行堰,迟行堰
地上有些零碎的纸条,江枝惑低头看了看上面是个陌生的笔迹,一遍遍的写着,问着
是谁
是谁
今天是个晴天,地上积着雪,光落上去,反射出晃动的银光,美轮美奂。
迟茸坐在落地窗前画画,光落下来,给低着头作画的少年渡了一层昳丽的银光。
静谧而美好。
“哗啦”
不知道什么东西蹭过去,毛茸茸热乎乎的蹭过脚踝。
迟茸正画画,没多想,随意一手抓了上去打算弄开。
“呜汪”
他手微微用力,那毛绒绒的东西倏地动了一下,带着声可怜兮兮的叫声。
迟茸:“”
狗小白
迟茸心脏猛的一跳,倏忽松手往后一躲。
小白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的,他一整个寒假几乎没见过小白几回,可能被关在其他地方。
“汪,汪汪汪。”
偌大的一只大白狗就蹲坐在少年跟前,咧着微笑脸,想拱拱少年。
迟茸一个哆嗦,坐在地板上下意识往后挪。
“小、小”
“呜,汪汪汪汪汪。”
小白看出他不想让自己靠近,叫声几乎有些难过,可怜兮兮的,又支起后腿站起直身。
几十斤的大狗,四条腿站着几乎比迟茸坐着高,迟茸被这阴影一笼,心脏跳的愈发快了。
小白要做什么啊
江枝惑说小白以前喜欢他,他也喜欢小白,可现在
迟茸心脏缩了缩。
萨摩耶瞧着他,一双黑豆眼湿漉漉的,原地挪了几下,转过身屁股朝着他,扭着脑袋朝他叫。
又可怜又不情愿,偏还主动的把尾巴朝他方向伸过去,长长的软毛扫过他指尖。
它以为自己不想跟它玩,因为刚刚揪了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