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这么薄啊。
第二天一早,迟茸缩在男生怀里,睁开眼,毫无预兆被捏着下巴咬了一下,低缓声音传来。
“早安,男朋友。”
迟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迟茸刚醒脑袋倏地一片昏沉,耳朵通红,闷头往男生脖颈处躲了躲。
苍天,真的在一起了
真的变成男朋友了
不是他做梦
江枝惑瞧着糯米团一样的少年,摸到手的温度都是灼热烫人的,没忍住,笑了笑,眼底满溢出的愉悦和占有欲让人心惊,摸摸少年后颈。
指骨微凉,摩挲过后颈,似有似无的擦碰令人悸动。
迟茸哆嗦一下,耳根发热,有些不适应这转变。
期末复习月,迟茸要钻研画画,江枝惑双学位,还有公司的事要处理,两边都挺忙。
迟茸找了个画室画画,分开前,江枝惑笑着。
他从早上起就一直笑的很勾人,摸摸少年耳垂,声音平缓悦耳。
“晚上等我来接你。”他特意强调了一下称呼,笑道,“男朋友。”
迟茸:“”
倒也不用这么反复说,男朋友又跑不丢。
他抬眼对上男生黑漆漆的带笑眸子弹敏感耳垂躲了一下,又没忍住弯起眼睛,乖巧点头。
“好。”
虽然以前江枝惑也接他,但是男朋友,男朋友,啊,感觉还不错。
画室里就他一个,迟茸对着画架,琢磨着下笔,脑袋却还沉浸在突然脱单的刺激中,抬笔一勾,便出来一个男生的轮廓。
这是他今天画错的第九张画了。
迟茸:“”
迟茸耳朵发热,用力拍拍自己脑门。
怎么回事,冷静一点啊
别考试的时候把江枝惑画上去了啊
少年耳垂鲜红欲滴,脸上也飘着摸绯色,在无人的画室里使劲揉搓了一下耳垂,试图清醒一点。
“啪嗒。”
一声响动突然从楼道里传来,在寂静中带着回音。
迟茸抬眼,蓦地向外望去。
现在时候已经不早,外面天全黑了,江枝惑还在忙,没来接他,但这一层楼的画室已经基本都空了,没什么人,整个这一层好像就他这里亮着灯。
“咪呜”
模模糊糊的动静混在风中,有点像猫
这是四楼,哪来的猫
迟茸疑惑不解,转念一想,学校里的流浪猫总被学生喂,确实也不怕人。
看论坛上说,其他学院时不时还有小猫小狗跑进教室,跟着学生一块听课的。
迟茸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
“咪呜”
“呜”
那声音有气无力的,距离远,又混着风,含糊不清,像是被什么困住了,听不太真切。
迟茸犹豫一会儿,左右看看,没见着其他人,攥紧手机,还是迈步出门去瞧瞧。
他怕小动物,一看见就应激似的发昏,但
万一呢,万一真是小猫被困在哪里了。
他虽然帮不上忙,打电话叫人还是勉强可以的。
迟茸定了定心,带着手机出门看去。
大部分画室里都没开灯,但楼道的灯是亮的,冷白色的节能光线,灯火明煌,照在纯白瓷砖上,反射出一线幽冷的意味。
前面有一间画室亮着灯,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