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茸心尖抖了一下,又酸又涩,抿着唇偏开头。
“我也不知道。”
少年低声道。
他头还是疼,耳边一阵阵嗡鸣,试着去理清他的江枝惑的关系,声音抖了一下。
“一年半之前,我就是从你身边悄悄逃离,既然这样,以后还是”他顿住,心脏在黑暗里发颤,“能不来往就不来往了吧,唔唔”
下巴遽然被捏住,极重的力道几乎将他整个人捏碎,嘴唇上骤然压下一双唇,舌尖撬开牙冠,长驱直入,凶戾的夺走他呼吸。
迟茸一惊,呼吸登时一片混乱,想推开,可下巴被钳制,手又绕在被子里,被迫仰起颈,承受男生愈发汹涌可怖的侵入。
“唔”
少年呼吸凌乱,胸膛剧烈欺负,脆弱仰起的脖颈好似绝美的天鹅,柔软易欺凌。
江枝惑堵住少年话语,心脏跳的愈发沉重,身上戾气一重又一重,摸上少年耳后侧脸,声音冰凉。
“不可能。”
“迟茸,茸茸。”
迟茸呼吸散乱,封闭的柜子里空气不流通,喘息剧烈,感觉男生将额头抵上他的,摸着他耳后,动作和缓,却像捕食前小心谨慎的野兽,嗓音愈轻。
“乖崽崽。”
江枝惑蹭蹭他额头,近距离感觉着少年的呼吸,扯开个冰凉温柔的笑。
“我不是男朋友,可我还是哥哥啊,我说过,你可以肆意的索取我,要求我,指使我,摸腹肌画日出看烟火,怎样都好。”
“但唯独不能,离开我。”他声音冷下去,“你想都别想。”
迟茸被江枝惑的疯狂程度弄的心惊,呼吸不匀,感受男生紧紧箍抱着他的力度,偏执里带着不安,狠狠的扣着他。
迟茸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心脏酸胀,有些难受,说生气,好像不是,说高兴,自然也没有。
就是有点莫名的难过。
江枝惑。
哥哥。
江枝惑将迟茸抱了出来,刚刚额头相抵,感觉少年身上有些烫,衣柜里空气不流通,他连着被子裹着人一起抱到床上。
迟茸倒没挣扎,安静坐在床边。
江枝惑摸了摸他额头,确实有点烫。
跑出来太急,吹风,人又恍惚,有点发烧了。
江枝惑眼底暗了暗,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没多久就有人敲响房门。
迟茸看见江枝惑深深瞧了自己一眼,不放心似的,盯了会儿才大步往门走去,打开门锁,将门拉开条缝,外面西装助理递进来一杯温水和药。
江枝惑接过,又重新把门锁上,回到床边。
迟茸:“”
锁这么严实。
他刚刚瞥见,门口居然还守着几个人
他是能飞还是能遁地
江枝惑递过水和药,幽暗目光注视他,“吃了。”
迟茸犹豫了会儿,还是拿过来吃了。
这旅馆环境不好,江枝惑不打算在这住,看着少年吃完药,裹上外套,一步不离的带着往外走。
迟茸头很疼,他弄不清现在算是个什么情况,浑浑噩噩跑出来,可,他能去哪儿
世界这么大,除了学校,没有他的落脚地。
但回了学校又要和江枝惑抬头不见低头见。
迟茸站在旅馆前,稍迟疑了一瞬,仅一瞬间,江枝惑敏锐发觉,扯扯嘴角,直接将少年塞上车,冷冷命令司机落锁。
迟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