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人都是你的了,随便摸。”
迟茸:“”
他手被捉着,怎么也抽不回来,好几次指尖险险擦过男生腰腹,炙热温度隐隐约约的包裹上来。
手感好像不错。
啊呸呸呸
迟茸心脏跳像是要从喉咙蹦出来,耳垂绯红似玉,使劲往后抽手,磕磕巴巴,软乎乎的,“我、我不想摸。”
江枝惑笑笑,微微眯眼瞧他,唇角浅浅扬起。
“崽崽不坦诚。”
嘴巴好硬,想亲。
迟茸:“”
什么啊,江枝惑你够了啊。
迟茸呼吸乱了节奏,被堵在桌子上,无处可躲,心脏扑通急跳,死死扭着脑袋不看对方。
手腕忽的被带着往前去,落到什么温热紧实的东西上,指腹掌心细细擦过,迟茸心脏猛的停滞,指尖蜷了蜷,脸上烧起来。
“江、江枝惑。”
近处男生站的很近,背着光,投下一片厚重的阴影,将他整个笼罩,耳畔低缓的嗓音响起,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强势与宽和。
“崽崽,不需要对我有隐瞒和顾虑。”
江枝惑一手摸摸少年细软发丝,又不经意似的擦过耳垂,指尖揭走少年瓷白颈上的创可贴,轻碰碰那艳丽红痕,眸色微深。
“我以前教过你,相信我,依赖我,索要我。”
他轻声道:“现在你忘记了,没关系,我可以再教你一遍。”
江枝惑指腹擦过少年颈侧,温润柔和,带着诱惑,“你可以随时随地的向我索要一切,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
当然,前提是,你要属于我。
江枝惑眼底暗色浓郁。
迟茸被他动作弄得颤了一下,脑袋里有点茫然,晕眩似的怔怔抬眼,有些不知所措。
失忆一年半的少年仰着颈,呆呆瞧过来,似是惊讶和恍惚,江枝惑心头微软,俯身蹭蹭少年肩膀,嗓音低低的。
“崽崽像梦游的时候那么坦诚就好了。”
迟茸愣住了,被抱着一动不动,身体有些僵。
江枝惑察觉到少年的僵直,眼底暗了暗,手却半点没松,心头随之涌起的占有欲愈发强横。
要是崽崽没跑没失忆,崽崽应该会像他梦游的时候,全心信他,想靠近他,想贴近他。
不该是现在这样,防备,紧绷,放不开自己。
江枝惑垂眼,指尖握上少年后颈,将人严密的困在怀里,眼底墨色翻涌。
这是他的崽崽。
从身到心,都得是他的。
迟茸进了浴室洗澡,脑袋里乱糟糟的想着江枝惑刚刚的话,思维嘈杂。
坦诚
他梦游的时候能有多坦诚
他不是个会和别人交底的人,失忆前是这样,失忆后也是这样。
唯独失忆那段期间,他会那么依赖江枝惑吗
可这分明是个会得寸进尺的黑心大狐狸啊,长得纯白无害,心思却一层又一层。
你向他要一,他便会从你身上讨回二,绝不吃亏。
江枝惑在意他,照顾他,目的是为了什么
为了
他这个人本身
一个念头猝不及防钻进脑海,迟茸站在花洒下面,感觉热气蒸的他心脏有些不安分,慌里慌张的停了水,耳朵冒起抹粉,指尖蜷缩,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枝惑说他们恋人,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