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名,我就是你一个人的所有物了。”
男生字字清晰,迟茸怔愣几秒,好半天才回神,身上无端升起几分燥热,避开视线,没听见似的闷头画画。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迟茸在男生左腹部落下最后一笔,松口气,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在空余角落习惯性的写上自己名字。
抬手,笔尖微动,一个上下紧挨着的“山”和“思”清晰出现在男生腰侧。
思只写了一半,迟茸看清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猝不及防清醒过来,飞快顿住。
迟茸:“”
他这是在写什么名字。
江枝惑低头看了一眼,不经意笑笑,呢喃自语。
“崽崽。”
迟茸:“”
熟稔自然的称呼落进耳朵里,迟茸心脏猛的一条,倏地抬眼,定定瞧着他,眼底惊疑不定。
这是昨晚梦里江枝惑对他的称呼,他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现实里的江枝惑怎么会知道
迟茸那个名字没签完,生硬的停在了原地。
他画了幅静夜图,深邃幽蓝的的夜幕里处处都是暗色朦胧,只有一抹艳丽荼蘼的红色明艳夺目。
一枝红色花朵独自盛放,开得几乎糜艳。
浓墨重彩,唯一的亮色在江枝惑心口位置,极为吸睛,美轮美奂。
抛开最后那句奇怪的崽崽不谈,他的画被周围围观的同学给了最高分,迟茸还是挺高兴的,只是江枝惑顶了他搭档这事还是让人头痛。
晚上下课回寝,迟茸刚一进门,一瞬间被一抹熟悉的靛蓝色吸去视线。
他白天画好的那件衬衫就被挂在寝室最显眼的地方,一眼看去十分瞩目,再旁边就是正站着笑吟吟欣赏的江枝惑。
迟茸:“”
迟茸脑壳疼,扭头,全当没看见这人,自己往凳子上一坐。
江枝惑已经洗漱完毕,穿着柔软睡衣走近几步,手搭到他椅背上,斯文轻柔的垂了垂眼,声音无辜。
“怎么气鼓鼓的,我白天已经装的很不熟了。”
迟茸:“”
男生一脸诚恳,迟茸眼睛睁大了点,嘁了一声,“你装在哪里了”
江枝惑歪歪头,笑意温润,“我说了,我们是不熟的同学啊,当着很多人面说的,还不止一次呢。”
迟茸:“”
然后就被当成玩情趣。
少年瞥他一眼,扁扁嘴,“别跟我说话唔嘶你干嘛啊唔”
迟茸声音突兀变了个调,一双手从侧前方柔和伸来,搭上他肩膀,力道适中的揉捏两下,迟茸当场剧烈抖了三抖。
江枝惑白天装不熟,晚上回了寝,又捡起他的小情儿业务,想起上午迟茸画画累到肩膀酸痛,不急不慢的给他捏捏,唇角微微勾着,声音低沉悦耳。
“您是包养我的金主,我当然要让您时刻舒服高兴。”
“白天您不满意,晚上自然更要加倍努力。”
迟茸:“”
努力你大爷。
迟茸长期低头画画,肩颈僵的厉害,男生一捏上来,他当场酸麻了大半个身子,又痛又涩,还有点爽,痛苦哼哼。
“江、江枝惑。”
少年苦兮兮扭着腰想躲,好似一尾离水的小鱼,柔韧白腻的腰身绷出一道诱人的弧度,心跳急速,呼吸乱的厉害,“不要,停,松手。”
江枝惑眼底暗了暗,呼吸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