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且矛盾的愉悦。
三年的时光好像不曾存在过。
隔阂
自然还是有的。
来源于未曾得到的某样东西。
只要未曾得到,隔阂就会一直存在。
“真薄情啊,太宰治。”庄司伦世的抱怨如同回敬太宰治一样,浅浅地回复,“很可惜,你晚来了一步,我已经告诉了答案给犯人了。”
“少撒谎了。”太宰治的话语一针见血,“如果你是那种随便将真相透露给别人的,你就绝对不是莱瓦汀了。”
“那可说不定,那需要取决于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了。也许对我来说是难得可贵的真实,只不过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而已。”
庄司伦世的口吻轻飘飘的,好像要将人拉到了云上面,使得对方头晕目眩,达成了他的目的。
“毕竟他和你想要的,都是相同的答案,你们两个不都是想知道福尔摩斯到底是谁吗”
太宰治姑且还是知道的,无论什么样的玩家,在没得到暗号答案之前,没有输入进去的正确答案,下一个步骤的答案也不会在手机上诚实地说出来。
再者,庄司伦世既然今日心情不好,他会全程待在告解室内不出来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
但前提是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对。”
庄司伦世悠悠哉哉地开口了,口吻中不带丝毫地抱歉“那也太糟糕了,我把你信息透露给杀人犯了。不好意思。”
太宰治“”
呼吸仅仅只需要一到两秒钟的时间,显而易见,太宰治的大脑运转得远比呼吸来得要迅速。
不由言说、不允许任何人堵住他的嘴,话语像是少年漫内的冲击波一样撞了上来。
更加糟糕的是,自己的大脑早就在意识到之前提前运转了。
于是,将庄司伦世那几句话串联到了一块,得到的答案便仿佛像是当头一棒一样,打得太宰治头晕目眩,满头鲜血,脑浆疯狂地在摇晃。
他就知道和庄司伦世见面绝对是一件非常、非常糟糕,危险的事情。
含蓄的侥幸之心果然不应该拥有。
太糟糕了。
唯独现在,太宰治情不自禁地想要开口嚷嚷着悔棋,不该过来的。
早就随着时间流逝,被太宰治将某个重要的问题,如果收拾行李一样,疯狂挤压到了行李箱的最深处,利用密码锁关上。放置到仓库内,再用了十几把锁,雇佣保安齐齐挡在了不想正面对付、如同黑历史般的问题。
但这样的做法,好像早就被人预料到了。
时不时利用着自己如同明星般的名气,将自己的作品、将自己的存在感四处拉扯。正面当当拉到每个人的面前,不知羞耻地提醒着太宰治,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这个世界上没有太宰治解决不了的问题。
假设真的没有办法解决,那么就选择没有那么一回事存在,太宰治就永远是那个厉害的人。
但那个问题,如今又再度被当事人拉扯了出来,向他发动了进攻。
这个问题是不可以解决的。
无论答案是1还是2。答案就是太宰治不擅长面对的那一样东西。
大脑内的问题正叽里咕噜地冒出来。
太宰治知道,如果在这个情况下继续缄默不言的话,后续的节奏就会彻底被庄司伦世掌控在手。
真狡猾。
简直就像是恶意地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