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的三下,带着男人特有的气定神闲。顾影来不及阻止,丽然已经蹬蹬地跑过去开了门。
沈时晔一身风衣,出现在门边的身形修长清隽。对着顾影,他总算拿出了几分谦卑助理的态度,“顾老师。”
顾影半靠在办公椅里面,身形被巨大黑色靠背衬成纤细玲珑的一只,眼睛宁愿看窗边的花也不看他,声线冰冷干脆,“有何贵干”
丽然还没走呢,她就对着他甩脸色,可见是相当之生气。
沈时晔不好说自己哪里又惹到她,毕竟如今他在她面前算是劣迹斑斑,罄竹难书。
他眼神望向丽然,丽然是个醒目的,贴墙走得飞快,哒一声帮他们推上了门。
这是沈时晔头一回来顾影的办公室,她安顿过的地方,总有种宁静的氛围感。譬如他的半山,有过她之后,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风吹花草,带来她身上清浅的香。沈时晔眼神一暗,想到那些可以随意出入此处的男学生,胸口堵了起来。
他沉默的时间太长,视线侵略感又太重,顾影脸色变得更冷,“有事就说,没事出去。”
她起身拧门,就要送客。
沈时晔单手捏住她的肩骨,将她挡回去,大衣扔在椅背上,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坐下,“来跟你汇报工作。”
“汇报”二字用得十分灵性,顾影冷冷“哼”一声,“先斩后奏,也算汇报”
沈时晔心里了然,明知故问,“我做得不对”
他做得全进退得宜上流社会女人,你也不应该来到这里,消磨时日,做一些很无聊很没有价值的事情。你看,科研世界的人都很单纯,你对他们是降维打击。我们有我们的象牙塔,你有你的帝国大厦,沈先生,回去吧,去做你的董事局主席和执行官,爱你该爱的女人,放过我,行不行”
她语气平缓地和他讲道理,条分缕析,通情达理。可沈时晔无动于衷,直接说“不行”。
“沈先生”
沈时晔的意志纹丝不动,“我不觉得这是消磨时日,更不认为没有价值,因为这一切都和你有关,是你的生活,你走过的路。只要想到这些,我就”
“沈先生”
顾影骤然提声打断他,她不敢再听下去。
她正在爱到不爱的道路上跋涉,用了很多力气,才从一座高山爬到另一座高山。她好惧怕,怕被摇摆,怕自己回头,又一脚踏空。
沈时晔沉默一息,呼吸也克制地沉了下来。
已经没什么好说的,顾影拧开门送他出去,在门边错身而过时,听见他低声一字一句,“我不会走。”
走廊外的光影在地上摇晃。
顾影手上死死地拧着,忽然叫住他,“之前你给我的手表,一直忘了还你。”
沈时晔回头,凝望着她,“别还。”
顾影“嗯”一声,“忘记跟你说,手表不小心摔坏了,已经扔了。”
沈时晔高挺的身形细微地一,“沈先生比我幸运,有个好妈妈,可以替他说话。”
黎宛央知她心底隐痛,轻柔看她,“倘若你愿意,我也可以是你的妈妈。”
虽然沈时晔并没向她提过,但她知道,他在纽约做了一枚足以传世的戒指,是用来求婚的钻戒。
顾影摇摇头,释怀地笑了起来,“夫人,您刚才问,我是否是可以找回他原初的那个人,我并不确定。可以确定的是,我已经不想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