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涂你就涂,哪儿来那么多磨磨唧唧的废话,宫里的药膏是多,可对你的伤痛有用处吗”
落姮不由分说地将瓶子塞到她的手里。
“这床我自己会铺,就不劳烦你们了,你们几个也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用杵在这里站桩。”
落姮铺好床,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趟。
旁若无人的翻身睡觉。
这一举动让屋内的几人对落姮有了不一样的观感,绯云见此,便对着连若道“既然是落医师给你的,你便拿着吧。”
“是。”
连若握紧手里的瓶子,揣进了怀里。
绯云对着落姮说道“你如今的身份比较敏感,若想在这里能够过得更加顺遂一些,那你就得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
落姮点了点头,回应道“明白。”
在那略显狭仄的暗室之中,周遭光线极为昏暗。
仅仅有桌台上孤零零地点着的一只烛火亮着。
那烛火的光芒在这方静谧里显得极为微弱,摇曳闪烁着,明明灭灭,仿佛随时都会湮灭一般。
如此黯淡的光映照在人的面庞上,使得人的脸色愈发地阴沉且冷厉,仿佛被一层寒霜紧紧笼罩。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黑衣的暗卫,其身形矫健得犹如鬼魅,恰似一道黑色的疾影般从窗户处悄然跃进,落地时轻如鸿毛,随后便径直朝着正堂飞速奔去。
“陛下,消息都已查明。”暗卫的声音低沉而又恭敬。
“嗯。”
从那黑暗深处传来一道平静且沉稳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竟让人感觉格外舒坦,然而同时又莫名地令人从心底生出恐惧与害怕的情愫。
“落姮名为白落姮,原是白沙国嫡公主,在一场激烈的宫斗政变中”暗卫详细地汇报着。
“说重点”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黑影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白落姮此次前来,只怕是为了借力。”
“哦”
傅玖宸微微弯曲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一声声有节奏的轻响。
“据属下所知,白落姮并非孤身一人,在她身后仍有大批白沙国精锐作为坚实的支撑。”黑衣男子低着头,极其恭谨地禀报着这些关键的信息。
听闻此言,傅玖宸的眉目瞬间一凛,那锐利的眸光仿佛能够刺破黑暗。
黑衣人忍不住道“陛下,需要属下再派人去一趟白沙国吗”
“不必”
这声音依旧丝毫没有起伏,沉静得犹如一潭死水一般,然而那微弱的光芒却将他脸部的线条衬托得更为硬朗分明,“不必派人去处理那些暗桩,任他们来来往往。”
“陛下的意思是,任由他们往来”黑衣人似乎有些不太理解。
“嗯。”
傅玖宸的语气沉稳而坚定。
黑衣男子闻言,立刻道“陛下英明,属下马上去办。”
在这黑暗中,他似乎又瞥见了一抹浅浅的弧度,那或许是傅玖宸不经意间露出的表情。
傅玖宸的唇畔微微扬起,“你先下去吧,这几日没有要紧的事,不必来报。”
“是。”
黑衣人应声后,便如来时一般迅速离去,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黑影离去后,傅玖宸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沈傲雪的屋子。
当他看到她面容依旧苍白,毫无生机的模样,他脸上的沉怒如潮水一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