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独营,也会每年拿出部分利润分给其余六家,但终究齐家拿大头。
恶不恶心
燕飞惊有种吃苍蝇的感觉。
很恶心。
却没办法。
就像掉进了泥潭,预见到了结果也无能为力。
他如此,秦师玑、楚元贞、魏冉、韩天正、赵左宗俱是如此。
只能眼睁睁看着齐不扬翘着胡子笑。
哪怕老匹夫刚刚做了一件缺德带冒烟的事。
“唉”
燕飞惊重重叹息,感觉鱼尾纹更深了几分。
马车离开桃花苑,一路穿街过巷回到西四环燕府别院。
燕飞惊前脚刚踏进小女儿的闺房院,就听到燕香泥凄厉的哭嚎。
“我要出家,我就要出家”
“我这辈子不嫁人,我要当道姑,我就要当道姑”
“不让我出家我就上吊”
“谁也拦不住我”
燕飞惊脑海里“嗡”地一声,脚步都有些踉跄起来,狠狠跺脚“造孽啊”
哪里是生了个女儿,这是生了个冤家
燕家女出家当道姑
传出去丢不丢死个人
我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玩意
听到夫人边哭边劝,“香泥啊,你要是出家让娘可怎么活啊”
燕飞惊更是欲哭无泪。
来到堂中,他甚至没敢进屋,深知自己若露面香泥那丫头作的更欢。
沉着脸枯坐,耳中听着大女儿和夫人苦劝,小女儿一声比一声高的“要上吊”,心里愈发烦闷。
燕飞惊干脆起身出堂,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走到院中却被大女儿叫住。
“父亲”
燕香淇快步出堂来到父亲身旁,低声道“要不、就随了她心愿吧。”
“这怎么行”燕飞惊气得狠狠跺脚,“香泥若出家,我燕家的脸都丢尽了”
燕香淇显得很镇静,摇头道“没那么糟,香泥小孩子心性,出家也是一时的。”
燕飞惊蹙了蹙眉,“何以见得是一时”
“父亲想想,香泥出家只做道姑却不是做尼姑是为什么”燕香淇绷嘴微笑。
燕飞惊立刻懂了,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摇头。
做尼姑要剃度脑袋光溜溜,做道姑就不用剪头发。
还是爱美。
既然爱美,道姑还能当几天
香淇说得对。
小女儿不过是小孩子一时耍脾气,吃斋念经、夜伴孤灯,用不了几天就自己跑回来了。
这时候与她硬较劲,说不定真来个上吊反而害了香泥。
没办法,这就是自己养的女儿,从小被娇惯的太甚,一点不随心也不行。
燕飞惊哭笑不得,“找一家道观让她出家吧,过几日我去接她。”
保密之事就不用嘱咐了。
大女儿做事沉稳自然会想到。
转身要走又被燕香淇叫住,“父亲,今日我见了顾淮。”
燕飞惊疑惑看着大女儿,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请顾淮帮忙为燕家单独要一份东魔边贸市籍。”燕香淇低声道。
“嘶”
燕飞惊倒吸一口凉气,眼睛也瞪大了几分,一时沉吟着不说话。
他虽不在内阁为相也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