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恐怕会加剧绑架类犯罪,那么这项技术就会成为祸乱之源。”娄景辉语气平静。
“刀子可以用来切菜,也可以用来捅人,我们身为刀具生产商,本意是厨房用品,而不是凶器。”宋河说,“有人滥用技术不是我们的责任。”
“在没有婴儿孵化舱技术的前提下,世界上已广泛存在此类犯罪,甚至犯罪太多变得无罪,形成了你情我愿的黑色产业链,譬如欧洲子宫二毛,成千上万穷困少女靠给欧洲人生孩子赚钱。”娄景辉道。
“婴儿孵化舱绝对会增大此类犯罪频率,间接导致全世界大量贫困妇女受害。”
“另外,犯罪集团只需重演挪威恐袭事件的做法,路边随机抓人迷晕了强行取细胞,非常迅速便能得手,像拦路抢劫一样,只不过普通拦路抢劫是抢手机钱包,这种拦路抢劫是抢卵子。”
“手机钱包被抢,乖乖交出说不定还能平安无事,但卵子被抢,一定伴随生理创伤,如果犯罪团伙不做卫生,取卵器重复使用,没准还会传播艾滋。”
整个实验室一片寂静,所有人静静听娄景辉分析。
“老大你刚刚说了刀子的比喻,我有一个更好的比喻,枪”娄景辉又道。
“一个人拿着刀子刀人,或许只能刀死两三个,如果受害者跑得够快,甚至还能逃脱。”
“但一个人拿着连射武器,在人群密集区扫射,很容易造成两三位数的伤亡,跑是跑不掉的。”
“我们不能轻飘飘地说,我们只负责造枪,却对枪支泛滥的后果视而不见,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新技术的诞生会改变犯罪收益率,一定会造成更多无辜的被害者。”
娄景辉讲完了,静静望着宋河。
宋河脑袋都大了,娄景辉的说法确实非常尖锐。
“等等,景辉。”相晓桐突然笑着问,“刚刚举手表决的时候,你是支持做婴儿孵化舱的,怎么现在又如此卖力地陈述婴儿孵化舱的风险”
娄景辉想了想,“有个老段子,记者问男孩,你是哪个省的男孩想了想,说妈妈生的。”
实验室里一阵笑声,气氛活跃了些,但紧接着又变得严肃。
“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可能我脑袋太大,她受了老大罪才把我生下来,差点没命。”娄景辉道。
“想到我妈妈生我有多不容易,我就伤心,所以从情感上我支持婴儿孵化舱,如果有这技术,我妈当初就不用遭罪。”
实验室一连片脑袋猛点,谈到妈妈,所有人都有共鸣。
“老大说,要我们拿出不能造婴儿孵化舱的论点来,他一一驳斥,那我就拿论点出来嘛”娄景辉笑笑,“即便老大驳不倒我的论点,依旧坚持做婴儿孵化舱,我绝对没有二话,跟着老大做就完事了”
实验室里响起一阵笑声,娄组长表忠心是固定节目了,主打的就是盲目服从宋河。
“老娄你的论点非常好,减缓了一部分人的痛苦,却造成更大规模的混乱和犯罪,这一点必须考虑。”宋河点头。
“不过我有一些简单的办法,避免你说的在地下室大批量制造婴儿的情况。”
“第一,我做了简单的技术评估,以现有的技术条件,婴儿孵化舱即便成功,它的体积也会非常巨大,不会是一个鱼缸大小的装置,体积会更接近衣柜。”
“理解。”娄景辉点头。
“衣柜大的装置,它的安装很难掩人耳目,个人想偷偷摸摸在一个地方安装几十台婴儿孵化舱,几乎不可能。”宋河说,“这就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