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娜皱眉,面露纠结。
“你不用纠结,你的报告不是决定性的,宋河的级别会根据各种消息渠道综合确定。我们的情报网针对宋河出一张试卷,你最多算一道选择题。”老头道,“明白了吗”
“明白。”卡特琳娜点头。
万里之外。
宋河并不知道各国情报界围绕他的风起云涌,当然他也不在乎。
眼下他眼里只有恶补数学,为下个月的八松国际数学峰会做准备。
参会之前,必须尽可能多学点东西,到现场才能听懂更多学术大犇的论战
倘若自身不学无术,即便到了峰会现场,听同行讨论也会如听天书,宝贵机会就白白浪费了。
宋河迎来了昏天黑地的学习生活,每天二十多个小时坐在电脑前,往一个个陌生数学问题里猛钻,在各种数学子分类的迷宫里左冲右突,像饕餮般贪婪地吞噬知识。
真正的闭关苦修,完全不出宿舍门
三餐靠食堂外卖员送来,挂在门把手上,宋河时常沉浸在题目中忘了吃饭,于是外卖袋子可怜巴巴地在门外悬挂数个小时,拿进来的时候馄饨都泡成糜状了。
有时他甚至会忘记自己点了外卖,学完一篇论文后注意力稍微发散,感觉饿了便随手下个单,翻开另一篇论文后又把外卖的事儿忘了,学完新论文再下一次单,最后门把手上挂了一连串雷同的午餐,搞得外卖员一脸茫然。
相晓桐很快发现了学生的诡异就餐习惯,于是她路过时只要看见门把手上有外卖,就敲敲门提醒学生出来拿饭。
每天的垃圾则装进大塑料袋里放在门口,宋河提前给了打扫卫生的阿姨一万块钱,阿姨欣然答应每天来门口转转,及时把垃圾袋清走。
每天宋河至少放出去三个大垃圾袋,一个垃圾袋是吃完的外卖盒子,另外两个大袋子则塞满用完的打草纸。
某次宋河开门往外扔垃圾袋,恰好打扫卫生的阿姨过来。
阿姨接过垃圾袋后,看了看里面的打草纸,二话不说蹲在门口,用手卖力地撕起来。
宋河疑惑,“阿姨你为什么要撕”
阿姨脸色神神秘秘,“规矩我懂字纸都得撕烂,避免间谍翻垃圾桶窃取信息”
宋河惊了,“您这从哪学的”
阿姨腼腆一笑,“电视剧上学的。”
宋河哭笑不得,“没事儿的姨,我屋里有碎纸机,敏感信息我都会打成纸屑再扔的,这些打草纸上的内容都无关紧要,全是公开数学论文的演算,有间谍翻这个才好呢,让他们一看一个不吱声。”
过了几天宋河往外扔废纸袋,又听到阿姨在外面撕纸的声音。
他有些无奈,但也没解释,既然阿姨愿意沉浸在谍战工作的中二幻想中,那不妨满足她一下吧。
除了枯燥的恶补数学,晚餐时间宋河也会放松一小时,读一读公司简报,刷一刷世界新闻。
这个暑假,公司很忙碌,世界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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