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愣了,很明显这是某种保密作用的图案,图形化的密码。
他压根没学过这东西,不过老赵既然发过来了,说明他认为自己能解开
甚至说这是一道考题,解开了证明数学实力过硬,才能去当杰青评委,解不开没法回信就视为没资格
有点意思。
宋河把信纸举起来,认真审视这个图案,观察局部的连接,再看总体排列,尝试转化为数字,把不同的折线和方块视为运算符号,换算不同进制
他表情变得惊异,这一小张图案还真是千变万化,简直是独属于数学家的密码,非数学家想都别想看出个门道来
检测到数学进步,由宗师05级升为宗师06级
一丝明悟出现在眼中,宋河若有所思片刻,抓起手机打电话。
脑科学院实验楼,大门口。
娄景辉脚步虚浮地出门,连续加班令他心力交瘁,如果不是怕上校园新闻,他甚至想倒在路边草丛里呼呼大睡。
跨上一辆自行车,还没等骑一下,兜里手机震动。
娄景辉脸色骤变,不会吧
肯定不会,不可能的。
战战兢兢摸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他忍不住眼前一黑,还真怕什么来什么
“老大”娄景辉犹豫着接电话。
“我又想到了一个小细节,你在实验室吗”宋河问。
“我不在。”
“那你在哪”
“我这就上天堂了老大。”娄景辉痛苦地搓脸。
“博尔赫斯说过,如果世上有天堂,那一定是生物实验室的模样。”宋河笑道。
宿舍。
挂掉电话,宋河在打草纸上略一动笔,很快解出了信封背面的密码图。
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给老赵,答应成为杰青评委。
箱子里还剩最后一封信。
宋河嘴角微勾,要么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要么今天自己灵感爆棚,拆信居然屡屡拆出数据分析的灵感来。
最后一封信是卡特琳娜的,宋河满怀期待地拆开,她可是正儿八经的青年数学家,如果和上次一样问道数学题,说不定也能带来一串灵感
亲爱的宋河
你看新闻了吧,我们成功把宇航员送到月球上了,我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正在短暂地休假
我导师以前是造战斗机的,他说当制造图纸和战斗机一样重的时候,飞机就能飞起来了。这次我们做新火箭的效率很高,图纸只有火箭的三分之一重量,你们那边造火箭和战斗机也是这样吗
前段时间看到数学家的亡魂,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因为我休假之后一个亡魂也没见到,不知道过段时间上班会不会再见到数学家们
你的数学进展令我感到沮丧,宋河流形真的太深邃了,我原本觉得经过几次顿悟,我的数学水平肯定远远在你之上,但宋河流形的出现击溃了我的自信,我现在不确定究竟是你更强还是我更强
我的导师已经带着几个学生在尝试证明宋河流形,根据我们的情报,欧洲也有几个着名老数学家很感兴趣,正在指导博士生们试图证明,但尚未亲自下场
我的导师和我严肃谈话过,说我想竞争菲尔兹奖,将来最大的敌人之一就是你,如果菲尔兹奖是一场马拉松,你我都已经跑到大概三十公里的位置,还剩十公里,而前面的人影寥寥无几
我写信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