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材料到齐后,宋河先将部下们赶出地下室,独自一人在里面闭门忙碌。
只干一件事,换标签
新送来的材料,瓶子罐子上都贴了清晰的文字标签,格式一丝不苟。
他要做的是把文字标签撕下来,换成一张数字标签,不写物品名称,只写编号、物质特性和注意事项。
这么做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加强保密,不让实验室成员们获悉最终配方,配方价值连城,而团队成员几十号人,不可能全部信任。
第二则是辅助计算,宋河把有亲戚关系的原材料设为相近编号,譬如第60号液体如果轻微起效,那么团队成员们就可以尝试61或63号液体,成功概率更大。
所有标签换完,宋河敞开大门,一群白大褂们鱼贯而入,各自挑了材料罐抱出去做实验。
“今天起没有休息时间了,大家拼一拼”宋河高喊。
“明白老大”几十号人洪亮答应,俨然科研铁军
接下来十天,全体团队成员几乎没怎么离开实验室,拿命拼
三餐都集体打电话叫外卖,起初是一队浩浩荡荡的自行车骑兵来送餐,几天后干脆换成了食堂配餐小三轮,直接满载一车斗的外卖过来。
晚上只有寥寥十几个人回宿舍,往往是头太油了不得不回去洗澡。其他人集体在三楼睡,几十张折叠小床一字排开,不断有人下班躺上去睡,也不断有人醒来起身上班。
呼噜声此起彼伏,宋河给所有人发了耳塞眼罩,确保大家的睡眠质量。
每天用掉的实验材料堆积如山,光是各类试剂的纸盒子,从早到晚都会六次装满实验楼门口的大垃圾桶,好在军工镇有巡逻的垃圾车,每隔一小时路过一次把垃圾箱清空,省掉了科研团队的大麻烦。
一晃眼,十天过去
没日没夜的十天苦战,所有人的气色肉眼可见的憔悴
团队里有几个女生的生理期紊乱了,带痛上岗给猴子做开颅手术,脸色比手术台上的猴子还难受,下了手术就第一时间跑去厕所。
男生们不知为何开始集体肠胃不适,有人便秘有人稀,厕所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叫的比三楼的实验猴还惨烈。
实验楼只配了两间小厕所,压根不够用,人有三急,不少人被迫跑去对面郁安邦的炸药实验室上厕所。
所有人都被高强度的工作搞得气色虚弱,只有一个人气色如初。
宋河。
他每天睡一小时即可元气满满,实在累了便多补二十分钟的小憩,醒来马上满血满蓝,完全是铁打的身板
为了不吓到大家,他还不时到顶楼躺一会儿,闭上眼假装睡觉,实则在脑海中处理刚看完的数据,心算算的飞起。
起初几天还没人留意,后来团队成员们猛然发现,老大的气色实在好的离谱,而且貌似睡眠时间也挺短,于是忍不住嘀嘀咕咕
“同志们,我有个严肃的问题,老大是人类吗”
“不像,他昨天至少看了16个小时的数据纸妈的做16个小时的小学数学题都能累死我”
“老大好像完全不睡觉啊,他倒是经常上楼躺一小会儿,但躺那几分钟管用吗”
“所以能懂老大为什么是老大了,智力、知识、体力、颜值全面碾压咱们”
“我感觉与其把时间浪费在猴脑切片上,不妨把老大抓来切片研究,定有突破”
随着实验进行,墙上的数据纸越来越厚,已经快贴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