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像那些鬼奴一样”
“请您别将我与那些无脑的鬼怪相提并论。我所说的认您为主,是订立契约的方式,那才是真正的主仆。主人赐予仆人力量,仆人不可背叛主人。如此,只要您愿意,便可毫无障碍地赐予仆人力量,我便可最大限度地为主人您卜算,哪怕是牵涉天机,只要主人您的力量强大到可承受天机,主人不死,作为仆人的我,魂魄也绝不会消散。”
白衣男子没有质疑卜言鬼那句足够承受天机之力量的假设之言,关注的却是另一方面,只听他似笑非笑地说“那岂不是我想杀你也杀不了了”
卜言鬼隐秘的意图被道破,却依旧平静“我只是一缕魂魄,您留下我,是因为我有用。我既有用,杀我岂不浪费以您的力量,要控制我这么一个孤魂野鬼有万千手段,难道还担心我的用意、怕我损害您的利益吗”
白衣男子不语。他自然不可能担心一个小小的妖怪魂魄会对他不利,但他行事向来喜欢万事皆掌控在手,而因为魂魄被拘一直与他隐晦对抗的卜言鬼现在却突然表示臣服的情况,却稍稍令他意外,所以他有些不悦。
半透明圆球中黑雾隐隐流动,却无法瞧出卜言鬼的真正意图。白衣男子凝视好一会,才勾起薄唇,微笑着说“只要我想,要多少仆人没有何必立什么契约多个杀不死的魂魄对我来说有何意义”
卜言鬼也沉默了。这一百多年来,他虽见识过这白衣男子的种种变幻莫测的手段,却还是捉摸不透眼前这控制着他的男子的行事规律和心机城府。
眼前这男子看上去虽年轻,但有关其实际年龄、来历等等,卜言鬼一概不知,但他的意图不能违背却是知道的,见白衣男子未答应契约之法,卜言鬼亦无可奈何,开始担忧自己力量不足却强行卜算即将带来的不测后果。
不料,白衣男子微笑着,话音一转,又说道“承受天机的力量么听来似乎十分值得试一试,看我与所谓的天机谁赢谁输”
那略一停顿的空隙,应是这白衣男子的名字,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未大声说出,就似乎他的名字是一个忌讳,一旦道出,便会引起天地变色。不过,这应是卜言鬼的错觉,因为接下来那白衣男子操纵着圆球与他视线相平的高度,直视着黑雾一般的灵魂,睁开的双眸之中,泛起妖异的红光,薄唇开启,慢慢的,一字字道“我,狱冥丸,允许你成为我的仆人,赐予你力量,和追随我、依附我生存的荣耀;而你,卜言鬼,作为我之仆从,我的任何命令,你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绝对服从。”
卜言鬼感到一阵战栗,在那红色眸光的注视之下,他这一个妖怪灵魂,就像是恶魔爪下的猎物,无所遁逃。而他刚才听到的眼前这男人的名字,那“狱冥丸”三个字,就像刻入他魂魄之中,一旦触及便觉战栗,令他心生畏惧,不敢宣之于口。他不知道这是眼前这恐怖男人的威慑手段,还是这名字本身具有的魔力,他只听见自己的回答“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