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回信道“这不是什么要避讳的事。得到玉牌时,皇帝还是皇储,他给我这块玉牌,是当定情信物的。”
塔希尔看到这一句话,宛如挨了一棒子,人愣住了。
他僵硬地站了好一会,脚都站酸了,回过神来回头坐在床上,继续往下看。
“因而,我要你调查到小偷就杀死他,不是我心性残忍,而是这人偷走我至关重要的东西,实在可恶。诚如你听到的那些富人老爷太太对玉石的评价,他们对玉石本身并不太感兴趣,比不上透明闪亮的宝石。而这个小偷偏偏就偷走了它,显然他对东方文化有一定了解,知道此物珍贵,正因为这些是我曾经珍视的宝物,它们的失窃才格外让我痛恨可恶的窃贼,小偷极有可能是圣殿骑士的成员,再不济也是为他们效力的走狗。”
而塔希尔内心还停留在看第一句时的惊骇里苏檀做过帝王的男宠
他使劲挠了挠头,平复心情,继续看下去。接着苏檀讲述了自己失窃的其他东西。一只用犀牛角雕刻的梅花仙鹿杯,一方小巧透明的白水晶印,底部朱文刻印苏檀印信。最华丽贵重的饰物是桂月仙宫楼阁金簪,一对金银牡丹芍药嵌宝发簪,一对有凤来仪垂珠金步摇,花枝流云金璎珞,一对金极花钏,以及装珠宝的雕漆檀香木匣。配以图画。
桂月仙宫楼阁金簪看着就一座一件精美的小型雕刻,月中行桂,仙宫飞檐,难以想象这样复杂精美的饰品可以戴在头上,至于两支花朵形态的发簪,牡丹为金,芍药为银,花柄插一根棍子,就好像把一朵真花戴在了头上。
塔希尔目不转睛地记下这些珍宝的形态。苏檀在信中写,梅花仙鹿杯有可能流落出来拍卖,其他饰品太精美了,可能会被私藏。想要追查这些珍宝的下落,只能逼问小偷。
这么珍贵的东西是怎么被偷的塔希尔心情复杂地吸了口气,决定打起精神,有再好好调查一下帕蒂诺伯爵这个人。
如何调查一个贵族塔希尔没有太好的思路。
盯梢吗,潜进他家翻找文件吗似乎后者最有把握。但是他用这个问题向老师请教时,老师敲了一下他脑袋“既然你怀疑他是圣殿骑士,直接问他不是最有效果”
这个“问”当然不会是什么客客气气文雅礼貌的问,而是赤裸裸的暴力。塔希尔思忖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尝试武力威胁。
当夜他翻进帕蒂诺伯爵家,在黑夜里摸索了半天,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不知道帕蒂诺伯爵睡哪个房间。
豪宅连廊内有数十个房间,塔希尔连着打开了几个,要么是空房,要么看室内布置像是地位较高的管家,虽然管家的房间看着都比他原来家的两件卧室还要大。他开始后悔当初参加舞会时没在云集贵客中分辨谁是帕蒂诺,不然现在开鹰眼就能看到了。
既然来了,总不能就此回头。他硬着头皮一间间地找,分辨,终于在开启了一间看起来宽敞、陈设装饰极其华丽的房间后,床上躺着一个睡熟的人。他认定这就是自己想要找的的目标,扑上去直接掐住目标脖子,怒喝“起来”
上手发现有点不对,不像男人的脖子,很有肉,皮肤也比男人光滑太多,与之堪比的大概只有苏檀的手。
而遭到掐脖子的目标没有慌张,睡意浓重地轻哼“亲爱的你怎么半夜才来”
目标一出声塔希尔意识到,坏了,搞错了,抓到一个女人了,也许是帕蒂诺伯爵的夫人,半梦半醒把自己当成了半夜爬床的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