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以让我睡你旁边吗”
“啊”你茫然地说,“但我朋友会吃醋。”
陈知玉连钱渊和你睡一个屋都会吃醋,现在要是有人和你睡一个床,他不得醋死。
“是每周和你写信的那个朋友吗”苏锦华说,“那你别告诉他。”
你撑着床坐起“你等等,我去打电话问他同不同意你和我睡。”
坐到一半你停下,觉得逻辑缺失“等等,你为什么要睡我的床。”
没等想明白,你低低呻吟了一声,扶着滚烫的额头倒了回去“唔,晕。”
苏锦华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的你甚至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他说“我会洗干净的,不会弄脏你的床。”
你觉得他在答非所问。
他又说“我心情不好就会梦游,怕扰了你休息。你今晚生病发烧了,应该好好休息,所以让我睡你旁边好吗这样我就不会梦游。”
你用混沌的脑子跟了一遍他的逻辑,没有太大的漏洞。你想起他对你骨子里的畏惧,心道这是一个对他展现亲切的好时机。但你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僵硬紧绷,视死如归,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孤注一掷得像赌上了所有身家性命的赌徒。
你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另外半边床“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好兄弟,你要睡就睡吧。但我喜欢睡里面,你睡外面没问题吧”
“没问题。”他的声音颤抖。
你对他露出个和蔼可亲的虚弱笑容“好兄弟,有事就跟哥说,啊正好今夜月色正浓,可夜雨对床,抵足而眠。”
你的脑子被挂上虚弱,嘴却天马行空地乱扯发瓢,月色和夜雨被你画在了同一幕霜天,宇宙和砂砾被你写入了同一首诗的韵脚。
你叨叨累了后停下,听到薄薄的一层蚊帐外,他压抑的剧烈呼吸。
等你说完,他轻声道“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