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以目光复杂,“不是这个意思。”
“”
“你最好别做晚饭。”
“”
“我怕我的病还没好,你先把厨房给炸了。”
“”
周南珞拍了拍大美人的手腕,面无表情地解释“我做的意思,其实就是点外卖的意思,放心吧,我也不想再收拾一遍厨房。”
半小时后。
裴景以实在没什么胃口,米粥剩了一大半。
又半小时后,周南珞推开他的卧室,大美人躺在松软的枕头里,双眼紧闭,看着像睡着了。
她强制推醒后,与他比黑夜还要深沉的瞳孔对上。
裴景以惊醒的一瞬间,她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杀意”,但她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暗示自己看错了。
“吃药啦。”她说。
“”裴景以咽了咽喉咙,缓和了情绪。
“需要吃好几颗,这是退烧的,这是消炎,还有感冒的。”
裴景以看着她的掌心,闷了一会儿说“我没力气了。”
“那我喂你。”
“嗯。”
她将药凑到他的唇下,裴景以埋着头,嘴唇与她掌心摩擦,勾起明显的痒意。
药片没入唇中,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裴景以忽然唇舌一动,将最后一颗用舌卷入唇中。
周南珞错愕一瞬,掌心微微颤抖。
裴景以接过水,仰头,吞咽带动喉结滚动,被高领毛衣遮挡。
周南珞的内心闪过某种异样。
虽然大家都是女生,但是她也从来,没和谁做过这种超越亲密的事。
他坦然地看过来。
而她像被烫了一下,不太自然地将手背在身后。
“怎么了”他问。
“没,没什么。”
将人扶着躺下时,忽然又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说过不走的。”裴景以轻声说。
人在生病的时候通常会比较柔弱,就像她年少时,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医院里,也难得对她爸产生了依赖。
也在那个时候,她见到了一个长得好看的男生。
他挂着断臂,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歪着脑袋“你什么病,在这儿住这么久,但不穿病服。”
周南珞冷漠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不想说就不说呗。”他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孤僻骄傲的大美人忽然示弱,唤起了一点回忆。
“你还真挺像我之前那个朋友。”周南珞说。
“”
“不过你们还是不太一样。”她又说,“他像流浪狗,你像波斯猫。”
“”
“没事儿姐姐,我不走。”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陪你啊,我去那边看电视。”
得到裴景以的点头,她抱了个平板进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周南珞就记得裴景以屋子里的香薰很好闻,她抱着平板看了会儿电视就觉得困了,靠在沙发上合上眼。
再次睁开眼时,她居然躺在了裴景以的床上,单条腿搭在他身上,两人几乎抱在一起。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一起了。
周南珞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枕边呼吸匀称,大美人的脸颊渐渐恢复了血色,睫毛如一把浓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