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小辈们往来得自然要亲密些,这几年都在南京,接触得自然更多了。不过梁坷桐只以为靳西岳跟舅舅闹了矛盾,不知道具体发生的事。
“我不知道你们家发生了什么,但你不能连你舅舅都不理,他对你那么好,挺担心你的。都问到我这里来了。”
“我知道了。”靳西岳搪塞地应了句,略一停顿,才问,“他怎么跟你问的”
“没说几句,就问我你最近状态怎么样在忙什么,我说你跟我忙酒吧的事,过得挺好的。然后他问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我说没听你说过,然后他就没再问了。”梁坷桐念课文似的,复述道。
靳西岳抠着充电宝的外接线,思绪被和舅舅有关的往事带走。在靳西岳的成长过程中,父母缺席的时间太多,是舅舅充当着长辈的角色,也像是友人,永远在第一时间给予他帮助和支持。他能想到的,他想不到的,舅舅永远都会给他准备好,贴心程度是靳西岳拿着标准答案去抄都未必能满分的地步。
因为舅舅对靳西岳的感情太完美了,所以他从来没想过会被“背叛”。
从鬼市回家已经天亮了,应姜睡眠质量不太好,一般睡四个小时就得醒一次。她赖在床上拿起手机翻了一眼消息列表,没什么紧要的事打算合眼再睡个回笼。
昨晚的发生的事就是这时候从她脑海里钻了出来,她和靳西岳聊了很多有的没的,惺忪状态下的记忆里有一幕是靳西岳跟她说“姐姐,我撞见我妈和一个我叫了二十几年舅舅的男人在一起。”
这句话没说完,胜过说完。这一明显的停顿,不能说是停顿,应该是戛然而止,更引人遐想。
靳西岳当时仰头在看星星,城市夜空看不到,他失望的眼神看得应姜心快碎成渣了。
应姜有一个念头是,想拽着他,去挨家挨户找欺负他的人兴师问罪去。
应姜小时候在贵州乡下,别说异性间的瓜,就连同性的事都不少,屡见不鲜。所以像她这么不爱八卦的人听到这消息估计没觉得震惊,是什么反应安慰和开解他了吗
都忘了。
早知道她昨晚不喝那么多酒了,怎么感觉有点断片了呢。
好像是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应姜撩起眼皮扫他一眼,在对方洗耳恭听时,言简意赅道“我法律意义上的父亲呢,生怕别人会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喝醉了打我妈和我们姐妹俩,没喝酒也打。”
她说着把两条胳膊抬起来,转着手腕前后看了看瘦薄的手臂,说“六岁之前,我这两条手臂上就没有一块好地方。”
靳西岳紧盯着应姜,似乎是判断这话的真实性。
应姜无所谓地笑笑,她气场中饱满丰盈的自信让人觉得她这个轻笑的意思是“你还真信啊”的戏谑,误会她是在瞎编乱造。
靳西岳却一脸认真,还想问为什么是六岁。
应姜没给他机会,自顾说“对比起来,你是不是幸福多了好奇我是怎么处理原生家庭留下的这些烙印的吗答应下周末跟我去兜风,姐姐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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