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一伸手,易霄就眼疾手快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拧了拧眉,“手怎么了”
梁意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手腕斜上方,大约一掌远处,贴了块白色纱布。
因她一直穿着长袖,如果不是探手时袖子往上缩了一段,旁人根本发现不了异样。
“”
房间里开着恒温空调,不辨四季。
易霄的手掌温热,触到皮肤上,像是要将那一块位置烫起泡来。
梁意星连忙缩手,“没什么事。”
只是,易霄不松手,她瘦骨嶙峋的,力气跟他压根没法比。
抽了好几下,怎么都抽不出来。
没办法,梁意星在心底叹了口气,老实交代“在实验室弄的。明天就好了。”
她本来就只有右手可以操作,动作有什么磕磕绊绊,不可避免。
哪怕穿了外套,但没注意的时候,试剂溅到手上,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易霄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不许有下次。要不然就退学吧。”
“”
“我早说过,只有你这个人值钱,伤一块就亏几百万。我这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梁意星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小声嘲讽“资本家。”
易霄好整以暇地接受了这个称呼,“资本家的特性就是要吸干你的最后一块血肉,希望我们小阿星记住。”
说完,他站起身,转身离开卧室。
不过两三分钟,高大男人又再次出现,手上还拎了一只药箱。
易霄坐回原位,将梁意星的椅子转了半圈,面对着自己,重新把她的右手抓过来,衣袖翻到手肘处,露出完整的一截莹白色小臂,肤若凝脂。
他拢起眉,小心翼翼地揭了那块纱布。
上头是一大片红色烧伤。
因为皮肤白,便显得伤痕尤为严重。
梁意星早先做过紧急处理,这会儿,烧伤药已经干了,留下了浅浅的棕黄色。
见状,易霄眉头拧得更紧了。
眼神里竟然漾出一抹心疼意味来。
梁意星心头一跳,连忙垂下眸,杜绝自己的胡思乱想。
易霄观察了一会儿,低声开口问“是什么东西弄的”
“乙酸。”
“疼吗”
“还行。”
至此,对话再次终止。
易霄替梁意星重新上了药,又用干净的纱布卷好。
动作看起来熟门熟路。
梁意星忍不住猜想,易霄难道是经常受伤吗
似乎,之前她被马踢骨折,他也反应迅速,各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她想着想着,猝不及防,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问完才察觉不对劲,连忙找补道“我随便问问。”
易霄盖好药箱盖子,笑了一声,说“难道在你心里,我是个没什么生活常识的人吗我一个人在国外呆了八年。”
梁意星脸颊微微发烫,“资本家肯定有人帮忙处理琐事吧。”
闻言,易霄却是蓦地敛起笑意。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梁意星一眼,开口“梁氏的律师做背调的时候,没告诉过你,我家出过事吗”
“”
“梁意星,别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最惨最可怜。只有你在演公主落难记。”
说完,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