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泽就要走开,却忽然看到台阶下头滚上来一个铜壶般的圆滚滚的傀儡,四肢从铜壶内伸出来,打着转朝她袭击而来
这次又比那两个细长傀儡还要强了
陆炽邑却脚下一蹬,又坐回了高处的石头上,只看羡泽跟那铜壶傀儡“切磋”,继续看着墨经坛,道“烦死了,明明我们就是切磋,他们却非说得像我为难你一样。你本来就有天赋,何必跟他们似的天傻上课,回头我带你去虺青涧,把你放在群魔之中,你杀个三年,绝对能秒杀那群黄毛小儿。”
“喂,怎么不说话。是这次傀儡太强了吗这可不算我炼化的顶级傀儡啊哎哎哎你拿冲我来做什么”
“你不许再扇我了羡泽”
江连星在羡泽院门外等她许久,他心中有些不安。
这些日子为了压抑在他体内疯狂作乱的魔核,他偷跑出明心宗外,在山脚下的陵城选了一处无人破宅修炼。
他甚至都没跟师母打过招呼。
江连星知道自己想要稳定压制魔核,恐怕还需要十几日,可他实在是不敢从师母眼前消失这么久,还未完全解决魔核的问题,就急忙忙回来了。
单单不告而别这几天,他都能想到师母要如何担心他,质问他。
若不是院门外也有其他弟子来往,他都恨不得跪在这儿等她。
江星心中编了许多说辞,但发现没有一种经得起深究。他回来的路上,甚至都想过自己这拖油瓶干脆一走了之,说不定对师母才是最好的师母反正也在明心宗安定下来,跟他再在一起反会惹上诸多事端。
只是他实在是舍不得。
一想到要离开师母,竟觉得重活一辈子也是索然无味,天大地大也没有去处,哪怕是克制了心魔,找到能大成的修炼之路,又如何呢
他早已识破了仙魔两界的嘴脸,一剑扫平半个天下,未必有师母问他要不要吃汤粉来得舒怀。
江连星木木立在院门外思索着,他听到御剑的破空声,抬起头来。
羡泽脚踏艮山巨剑飞回弟子院。她外衫上竟然有数处破损,额头冒着汗珠,鬓角发丝散乱,看起来是少见的狼狈。
羡泽抿着嘴唇神情不悦,甚至看到了江连星都没有说话,只是拨了前额的发丝,就推门进了房间。
江连星本就心绪不稳,看她又如此脸色,心里一惊,连忙快步进入房中。羡泽身后衣摆好几处撕拉的破损,甚至有一处衣领被拽坏,露出一小片锁骨来。江连星瞪大眼睛,连忙掩上门,有些不敢定道“师母,可是有歹人伤了您”
羡泽没回答,她眉头皱紧,背对着他。江连星甚至看到她裙摆与腰带处夹着的草叶难道
羡泽忽然踢了凳子一下“身上疼死了。天杀的小子,就不肯放过我”
陆炽邑找傀儡来袭击她,已经上瘾了,她差点就从传音入密骂人,变成亲自张口骂人
而且这次傀儡比上次还强,她又不能在陆炽邑面前施展悲问仙抄,又躲又打,好不狼狈。新换的裳沾了满身的汗,那铜壶傀儡跟陆炽邑一样没品,好几次扯坏了她衣裳。
她虽然勉强赢了,但心情却差到了极点,毫不犹豫的用小海螺把陆炽邑骂的面色苍白,几欲吐血,后她冲上去给他来了一拳。
陆炽邑挨了揍,气的大叫反击,她也被他撒泼般的拳打脚踢,给拽得滚进草丛中去。
她虽然趁乱往他肚子上捣了好几拳,却也被他拽散了发髻。她为人师表,给人妈的端庄角色,竟然如此狼狈,陆炽邑一边疼得抽气,一边倒在草地里大笑起来“你气得嘴都歪了,拳头怎么这么没劲儿啊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