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出去看月亮。”
钟粼正哭得起劲,莫名其妙被梁予序抱起来,像个废人,懒洋洋地趴在梁予序的后背上。
以前梁予序心情不好,钟粼总是带上他,到处乱疯,这次轮到他。
夜风吹得有点冷,街道基本无人。梁予序背起他,迎着冷风,往前跑去。
路过的司机纷纷探出脑袋,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不知道的,以为他身患重症,急着赶去医院求救。
钟粼哭得很狼狈,被颠得头脑发胀,拍拍他的后背“我下来,累着你。”
梁予序气喘吁吁的,放下他,拉起他的手,继续沿着街道跑去,“钟粼,往前跑,我陪你跑。”
“又不是大学生,干嘛做这种幼稚的事我怕别人以为我们在打架,帮我们报警。”
果然年龄到了,没跑几步路,钟粼上气不接下气,呼吸快要喘不过来,眼泪全都风干在脸上。
他莫名笑出声,同梁予序对视一眼,好似回到曾经无忧无虑的日子,情动之处,一把抱住梁予序。
街灯昏暗,行人寥寥。不远处传来喷香的大排档气味,隐隐听到男人们在酒桌上放肆大笑的声音。
他终于有勇气,可以勇敢地和梁予序拥抱在一起。
这应该不是梦吧,呼吸不顺畅,肺部都快炸开了。
梁予序抬起手,擦擦他干透的泪渍,“可爱的人当然要做出幼稚的事。钟粼,以后,跌倒了,我抱你起来。”
刚刚眼皮哭得红肿,望向梁予序时,他的眼神有几分迷离。
他嗅了嗅空气中气味,哽咽说,“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烧烤,我饿了。伤心的事暂停,我要吃烧烤。”
梁予序的胃病还没痊愈,不能乱吃东西,尤其外面不健康的食物。
这阵子,钟粼总是陪他喝白粥,吃白饭,最好一餐也就是加一两块肉。难得钟粼想吃宵夜,梁予序当然满足,为他点了一大盘烤牛肉。
钟粼狼吞虎咽,七情六欲,全化为食欲。
烧烤店里人满为患,吵闹的交谈声此起彼伏,人们手中的啤酒瓶相互碰撞,酒瓶声清脆作响。挨得近的两人,他们的世界完全不受外界干扰的。
梁予序目光烁烁,盯着钟粼嘴角的油渍,不觉泛起笑容。他抽了张纸巾为钟粼擦拭,时而斟满啤酒,时而笑意春风般揉了揉钟粼的脑袋,眼神里的柔水都快溢出来。“摸摸小脑袋,烦恼都飞散。”
“你别老是看我。”钟粼怪不好意思的,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又是男男,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好意思,太可爱了,忍不住想喜欢。”
“我已经不是装可爱的年纪了,你别老把我当成以前那个样子,我怕你受不了,有落差。”
“有区别吗”
“有呀,我老了,骚不动了。”
梁予序笑出声,情不自禁地捏捏钟粼的耳朵,在他耳边轻轻说,“我偷偷夸你可爱,以后是小老头也可爱。”
他转头看向梁予序,耳朵莫名红透,那些散乱而破碎的情绪好似渐渐隐匿起来。
梁予序,一定会陪着他,这次,一定会的。
自从钟漾去世后,程雪桦早就张罗着帮钟由青办理户口。那时候钟由青虽然跟她不合,但还是同意办理港城户口。
来之前,她预约了办理港城户口,想去鹏城出入境办事大厅,办理小星的户口。
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