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场上尴尬无措的路晴,倒也给了她继续演第一段的机会。
可路晴毕竟也是初出茅庐的毕业生,在这一串连环事故中吓得魂不附体,自然也谈不上有出色的发挥。
寡淡无味的演完,她心知今天是彻底的凉了,没准回去还要接受经纪人的怒火,更是有气无力地结束了表演。
东哥不忍再过多苛责,只匆匆让路晴退场。
场上已经没有可以搭戏的男演员,但是还剩下最后一名选手。
他问其余两位评委“今儿怎么着我们要不要先取消,改天再找个人来搭戏吧。”
“老师,我可以演崔成业。”
未等其他评委回复,向蕾抓住机会,举起手来应声说道。
她这两天陪着程小瑜排练,已经把崔成业和应薇的台词背得滚瓜烂熟尤其是走位和动线和语言,更是不知练习过多少次,闭着眼睛随时都能演出来。
况且这对程小瑜非常有利,越是熟悉的人越没有疏离感,入戏更快。
“我是程小瑜的经纪人,这几天我跟着陪练,能够脱稿说台词。”向薇补充道。
东哥迟疑地看向戴鸭舌帽的女生,后者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自己无意见。
另一位男评审回道“那就让她试试吧。浪费时间也不差这一会的功夫了。”
但话里的意思透露着他显然对程小瑜她们不抱什么希望。
东哥想着也是,最后一个也不耽误什么时间,没准有惊喜呢
这几天执行导演催得也紧,崔宅的置景到收尾阶段了,演员必须到位,不然每天都是上万的损失。
“那就来吧。”
向蕾给了程小瑜一个坚定的眼神,眼中要表达的情绪不言而喻。
程小瑜接收到她的鼓励,从要被取消面试的惶恐、事情不受控发展的惊慌,再到向蕾的挺身而出,她像漂泊无垠的浮萍抓到树桩似的,有了主心骨。
向蕾暗示得没错,如同她们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无数次演练过的那样,正常发挥。
程小瑜脱下外套,做了个深呼吸。
她错过了对面三个导演包括场务看到隐藏在外套下她着旗袍的身姿时眼前一亮的表情。
二人走到灯光中,向蕾双眼炯炯地盯着她。
程小瑜不由心神更定,跪在地板上,闭眼调整情绪。
在听到打板响后,再睁眼,气质勃然一变,眼底的倔强,眸中闪过讥讽,嘴角也勾起冷笑,活脱脱变了一个人。
向蕾知她已入戏,直截了当接起台词。
就像她们预设的一样,精心设计好的走位让评委全程都能正面观察到程小瑜表情的变化、
情绪的控制加上肢体语言,逐渐把观赏者都拉入戏中。
“我呸,你个王八蛋的下流坯子短命鬼,下辈子都别想碰姑奶奶一根毫毛”
程小瑜慢条斯理、神情不屑地说出这段台词,彷佛此刻并不是在肮脏污秽的出港码头,而是在灯红酒绿的舞会上第一百零一次拒绝追求者。
这一段向蕾和程小瑜激烈讨论过,都认为性烈如崔幼娘绝不会像受屈辱的温室小花般,面对失败者会情绪失控的大吼大叫。
这样的处理明显激起了鸭舌帽女生的兴趣。
她把手机放下,单手撑腮把视线固定过来。
“田明成,你与我大哥五岁结识为友至今也有十几年,当初田家布行资金周转不过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已在破产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