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乱抓人呢”男子红着脸还想辩驳,容瑾已经捡起地上的玉佩。
那玉佩触感温润,在手心里凉凉的,黄色十分纯正,通透无瑕,仿佛一块小型的鹅蛋黄。容瑾翻过玉佩,里侧刻着一“容”字,字体古拙,一看便知年代久远。
他心中一颤,仿佛被一根细线轻轻拉扯。这是他小时候母亲给他的,他年幼多病,是他母亲特地在有名的金陵寺求来的。
那名男子看到容瑾的动作,顿时闭上了嘴,脸色苍白。
“此玉,唤做玉中金。乃是当朝女皇赏赐给金陵寺作为开寺礼物,寻常人家已是难寻,更何况,这玉佩,刻有我母亲的字迹。你说是你的,可有,什么特别的证明”容瑾义正言辞地望着男子,男子身形踉跄,瑟缩惶恐地望着身旁的女人。
“大人,不公子,不关我的事,是她,是她。是我母亲,她喜欢这物件,我叫五六,从小就被拐卖到母亲身边,只让我们到处去偷东西,不偷,就要挨打。如果被发现,她就先脱身。刚刚,刚刚五六也是想带着这玉佩一起落水,等我游到下游,就离开云香。哪料,被姑娘给”
月锦翻着白眼,感情她还做了一个“坏事”。
“你偷东西还有理了”月锦气呼呼地说道,容瑾赶紧将她拦下,“姑娘,勿要动气。此事发生在云香,我自然会给姑娘一个交代。”容瑾语气温柔道。
可转头面对母子两,声音冷冽了几分,“来人,先搜他的身,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将这女子一并压到衙门,禀报镇长,我倒要看看,在云香镇作威作福,到底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不不”
“大人,饶命啊,饶命,都是被逼的,是都是她一个人指使的啊。”五六声嘶力竭地喊道,想要跪下磕头,却被周围的衙役押着。
“你个小浪蹄子,平时我白白对你这么好。”女人一个劲往他身上泼脏水。
“公子,你明查啊,我哪里知道他是这幅德行,我养了他二十几年,为了一个女子,他偏偏要去私奔不说,还去偷盗钱财。老妇我也是无能为力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堕落啊”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容瑾懒得听他们废话,衙役一并将两人带走了。
他也只是淡淡跟月锦打完招呼便离开了,留下一脸迷茫的堇岚。
“那个,姑娘可否留下你的姓名家住哪里家中有几口人父母可都健在哎哎哎,容瑾,别拉我”
容瑾生怕堇岚这幅“吃人”的模样把人家娘子给吓到。
“容瑾,你怎么不让我继续问,她刚刚落水,我也应该嘘寒问暖才是。”
容瑾摇摇头不说话。
刚刚在那跟男子一个劲对骂的时候,可没见他去关心关心那位姑娘。
“我们先去衙门把这两人先调查调查清楚,刚刚从他们身上搜下来不少东西呢”
“真的”堇岚有些激动,“我就说这两人贼眉鼠眼的,都怪我,要是我刚刚跟上他们,也不会让他们被人骂这么久”
望着堇岚还在絮絮叨叨,容瑾立马带着人快步离开。
“哥哥。”月锦赶紧扶住脚下一软的卜若瑜,“哥哥,你怎么样”
“我们快些回客栈吧,明日,我想回去”
一出来就遇上这么大的事情,卜若瑜总觉得自己要先出门先算上一卦。
“都听哥哥的。”
月锦望着身上的披风,意犹未尽地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星月和卜若瑜都受了不小的惊吓,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