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鸡汤,他又补充了句“选一个好的剧本吧,师妹加油,未来可期。”
景恬“”
草草的敷衍景恬几句,陆远爬起床,洗漱一番,为今天的戏做准备。
赶到剧组的时候,人还未齐,他在车里等了等。
今天的这场戏很重要。
要拍的是赛貂蝉死后,李大本事醒来后的戏份。
番号前半段喜剧、爆笑连连,后半段悲剧、悲壮惨烈,是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情节设置。
话说经过一番残酷血战之后。
盘踞在冀中平原武义县一带的鬼子骑兵队,终于被消灭在了大山深处的野狼谷地。
鬼子的骑兵队队长,连同他手下的百余名豺狼虎豹,在地雷爆炸声中全部灰飞烟灭。
但,这一仗下来,武义县县大队遭受了非同一般的损失。
和他们一道并肩作战攻击日寇的“红枪会”,其间一帮好汉们也同样死伤惨重,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人。
大队长李大本事身负重伤陷入了昏迷。
他手下的兄弟们也几乎损失殆尽,从一百多号人马减少到了不足三十人。
他的新媳妇,红枪会的二当家“赛貂蝉”,也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殒命沙场。
就在李大本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上级来了命令。
将他手下的这支人马升级整编成了独立团,并由其担任独立团的团长。
“全场保持安静。”
“a。”
陆远坐在屋檐下的青石台阶上,身旁放着一坛酒和一只老黑碗。
他的头发散乱,上面别着一把木梳,那是赛貂蝉生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他的脸色蜡黄,神情憔悴,不过,憔悴的神情里倒有几分难以言喻,神经质般的喜悦。
很矛盾的神色,让监视器前的徐记周心里称赞连连。
场内,一帮生死兄弟围坐成一圈,陪着李大本事。
某一刻,陆远斟满一碗酒,端起,笑嘻嘻地看向大伙。
“今天,是我和我媳妇大喜的日子,大家一定要喝,喝美,喝好,来,我先干第一碗。”
说完,他扬起脖子,“咕咚咚”,一碗酒便下了肚。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大本事中了哪门子邪,可又不好多问,只好强装笑脸陪着他一饮而尽。
一碗酒下肚,陆远的情绪便高涨起来,他又给自己倒一碗酒
“还是咱有福气,咱今娶了媳妇,以后就有人疼我了。兄弟们,你们也要喝好,要不让我媳妇瞧见了笑话。”
顿了顿,他扬起杯子,接着说“这是我媳妇敬大家伙的酒,刚才她还在给我梳头呢。她可盯着大伙呢,今你们不喝好可不行。”
说完这番话,他一阵大笑,笑声中透露出几分悲凉,笑得涎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哧溜溜”,又一碗酒灌进他的愁肠,他喝的脖子上青筋可见。
“砰”
一只酒碗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只见铁脑壳陈大山猛地站起来,上前揪住陆远的衣领,冲他怒吼。
“别发癔症啦,李大本事,你的脑袋让酒给喝懵了我告诉你,你媳妇死了,死了,你清醒清醒吧。”
陈大山的台词念的很急,唾沫星子满天飞,但现场没有任何人关注。
包括沉浸在角色里的陆远本人。
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