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有点后悔接了电话,直接拒绝“我有事,走不开,你们早点回去。”
“你有什么事啊,钦哥为了你都这样了,你真的不管吗”
莫名其妙的质问,莫名其妙的道德绑架,苏南只觉得烦躁,他还没开口,电话那边的声音换成了俞钦。
“南哥,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一定一定不会让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你不要离开ur jeeery,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显然是醉得不轻,没了平时的张扬与锋利,只有无助与难过,最后近乎恳求。
若是从前,苏南听到俞钦用这样的口吻恳求他,多半会心软,心酸,然后打飞的过去,可现在,苏南脑海里都是早上俞钦气急败坏的威胁与叫嚣,麻木地心如止水,甚至还下意识看了一眼霍闻声。
霍闻声始终安静,垂眸转着手里的酒杯,似乎对他的这通电话没有丝毫兴趣,可苏南却心情复杂,以至于有好几秒的沉默,直到俞钦又喊了一声“南哥”。
“该说的我早就说过了,就这样吧。”说完他挂了电话。
室内恢复寂静,先前的悠然气氛因为这通电话变得微妙。
霍闻声抬眼看向苏南,挑眉问了句“前男友”
苏南一怔,旋即扑哧笑了一声。
霍闻声听见了,可他不可能没猜到那人是俞钦,他没有点破对方的身份,只当是个不知姓名的前男友。
没有戳破苏南曾经说过的那句“我和他只是朋友和工作伙伴”。
霍闻声总是这般体贴,给他留有余地,给他尊重体面。
苏南心里涌出了大量的心酸,还有藏不住的心动。
“算不上,”苏南拿起酒瓶给霍闻声倒酒,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又说了一句“只是睡过”。
霍闻声表情没变,眼神却沉了下来。
苏南忽然又笑着问“霍总现在有男友吗,又或者是床伴”
霍闻声的目光变得审视,手里的酒杯缓缓摇晃,他问“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随口一问。”苏南说。
霍闻声手腕停住,他放下酒杯“你那天看到季昀来找我了,是不是”
苏南一怔,没承认也没否认,霍闻声看了他两秒,然后提起嘴角笑了一下“我和他交往过,一年多前分手,现在我没有男友,也没有床伴。”
苏南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到了坦白情史这一步,但他的确因为霍闻声的解释而感到了些许安心,也意识到自己从前的确是因为偏见,对霍闻声有许多误解。
他并非是那种对待感情随意的人。
这一点认真,让苏南有片刻的慌乱,他点了点头,放下酒杯“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这实在是令人遐想的对话,比刚才互相坦白情史还要暧昧。
霍闻声只是目光安静地追随着他,看着他拿好衣物,关上浴室的门,不多时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苏南洗澡的时间很快,出来时换了一身柔软的睡衣,一边擦头发一边用目光寻找霍闻声的身影,身上带着热气和沐浴乳的香味儿。
吧台桌上的酒只剩下一点,霍闻声离开了吧台,此时站在工作间靠近阳台的区域,手里拿着一颗苏南用来做素材的斯诺克红色球,窗台另一边则放着另外几个彩球,以及一写手稿,其中贴在玻璃窗上的就有苏南送去香港参加比赛的那幅“轻语”。
那件作品是由三只大小不一的羽毛组成,结构上是可拆卸的多用设计,三根羽毛分别可以拆卸,单独作为胸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