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子安静地看着脸颊都被扇得红肿的沈玉衡,随后缓缓抬起手,他微凉的指尖搭在沈玉衡发烫的脸颊上。
沈玉衡抬起脸,钝痛的脸颊软肉在对方的指尖轻蹭着,“我疼”
明明刚刚还咬牙跟比他强壮数倍的男子打架,现在却像是脆弱的小野猫,对着陌生人敞开肚皮,发出惹人怜爱的叫声。
因为疼痛而难以聚焦的蓝眸里沁着泪水,在感受到脸颊上的抚摸时骤然落下。
微凉的泪珠然而像是火星,灼伤了医生的手指。
医生下意识地抚着沈玉衡的下巴,另一手屈指擦掉那灼人的泪珠。
“小孩,要跟我走吗”医生的声音冷淡却,落入沈玉衡耳中 却只听见了那股温柔之意。
沈玉衡咳嗽一下,胃里像是被人用手抓着般带着扭曲的痛意,他抬起手抓住医生微凉的指尖,低声说着“我跟哥哥走。”
话音刚落,强撑着的清醒彻底溃散,他在陷入黑暗的世界之前,只闻到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气。
像是草木落上了初雪,冷冽又清新。
沈玉衡模糊感觉这股香气很熟悉,他下意识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哪里传来的香气。
然而眼帘上却抚上了一只手,那个漂亮的大哥哥声音温柔地对他说“睡吧,睡醒就到家了。”
家
沈玉衡逐渐睡去。
小时候的小猫果然好可爱,也好可怜啊。
这个医生是好人吗小猫 变成现在这样,不会是被这个医生欺负了吧
不过小猫好像没有现在的记忆了,他神情好天真,真的像是变成了小孩子。
这种幻境是最可怕的,身心都变小了,周围还是真实的过去,人很难从中清醒过来。
台下的半面妆同样心情不佳,她脸色发青地看着舞台上的画面。
这次的幻境竟然如此逼真,甚至能够读取人的记忆。
如果沈玉衡沉溺在幻境中,或许再也无法醒来了。
半面妆看着沈玉衡给她的纸条,猛地发觉有人在快速靠近自己。
“果然被盯上了。”半面妆冷着脸,直接张嘴把纸条吃下,她面色冷静地坐在舞台后方的通道处。
来人竟然是之前被强行押走的东篱。
原本作为练习生的他因为需要配合调查,强行从练习生淘汰赛退赛。
而现在的东篱却面带微笑,身上穿着的服饰与之前死去的局长近乎一致。
“你好。”东篱含笑的眼睛带着恶意,他嘴角的红痣就像是毒蛇的信子,伺机而动等待给对手致命一击。
半面妆张开手,拨弄着自己的指甲,娇声道“这次怎么不叫姐姐了”
东篱脸色不变,他拉过凳子坐到半面妆身边,眼神落在舞台上的沈玉衡微微变化,却在半面妆察觉之前移开视线。
“我以为姐姐不喜欢我这么称呼你。”东篱说着,面露委屈,他把手搭在半面妆的大腿上,指尖有些轻佻地打着圈,问道“姐姐想跟我探讨一些秘密吗”
“秘密”半面妆朱唇轻挑,眼波流转间带着微不可察的轻蔑,“姐姐我的秘密很多,你最好离姐姐远一点。”
这个狗狗眼又出现了太难缠了吧。
实在不行,就直接举报他是“夺舍”之人,不可以吗
听说过囚徒困境吗,他们玩家之间就是囚徒困境。
“世界”与特殊管理局就是监管者,而这些玩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