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九抚上了额头，“你又干嘛”
铁柱说“吃涮羊肉啊”
表情与若水如出一辙
张初九眉头直跳“你都打嗝了，还吃得下吗”
“我蹦一蹦，就行”
说着，铁柱真的蹦了蹦
“草”
张初九有些抓狂了。
心湖里，有十万头草泥马在奔跑
将心魔踩踏成了烟泥
黑烟一卷，重聚帅体。
叉着腰，站在湖面。
仰着头，望穿虚实
它在骂，骂的很难听。
铁柱歪头，很认真的看他一眼“不要说脏话，不好”
“”
二十万头
心魔不再顾及本体
转过宫门，
秦大爷在晒太阳。
有呼噜声
若水下意识竖起手指放在唇前，对着张初九示意
铁柱也跟着放轻手脚
“吱呀”
门开了。
“干啥去”
“吃涮羊肉”
铁柱扭头回道。
“踏踏踏”
秦大爷走了过来。
当先迈出门槛
“愣着干嘛，走啊再晚坐不上坐了”
刘老大涮锅。
高朋满座。
喧嚣四起
铜锅袅出炊烟
肉香四溢
“有客到，四位里面请”
服务生一甩肩上毛巾，躬身虚引，清亮的嗓音传进柜台。
这一刻好似走进旧日。
掌柜走出柜台，灰色大褂，身宽体胖，一看就没少挣钱。
眯着眼，笑着，像个弥勒佛。
低头哈腰，很热情“呦，秦爷，有日子没来了，最近忙啥呢”
“秋乏，懒得出门。”
秦大爷背着手，眼皮子一抬，扫了一眼满座的大堂，声音嘶哑，像是卡了痰“有位儿吗”
“瞧您说的，谁来没座儿，您来也得有啊”掌柜的笑道“老位置，给您留着呢”
说着一手虚引，走在前，将四人往二楼带。
二楼包厢。
“您看今儿吃啥”
掌柜的接过服务员的点菜单，站在秦大爷旁边，很是恭敬。
“羊肉新鲜吗”
“绝对新鲜，中午刚宰的”
“那就来三斤要上脑肉啊，可别拿别的忽悠我我吃的出来”秦大爷抬起眼皮，瞟向掌柜的。
掌柜的立刻保证道“放心吧您，保证都是上好的羊脑肉，掺一点假，把我老刘的脑袋摘下来，放锅里涮了”
看着吞口水的若水和铁柱，张初九接话“每人三斤”
掌柜的有些为难“这个，您几位跟着秦爷来，我也不敢欺您，上脑肉一只羊就那么多，每人三斤，小店儿没那么多”
张初九摆手“没事，我没那多讲究，只要肉新鲜就行。”
“好嘞”
老刘掌柜的立刻就笑的更灿烂了。
拿笔写上，接着问“其他的呢，还是老三样”
看向秦大爷。
“嗯”
秦大爷点头。
“啥是老三样”
张初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