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谨远去的背影,余下的众人也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之后,又有一人走了出来,慢慢解着身上的扣子,直视着张慎行
“头儿,我觉得李谨说的对,陆头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请恕属下失礼。”
说着,他将身上的黑锦白玉全都褪了下来,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随后缓缓的朝着李谨的背影追了出去。
“我也当不了白眼狼。”
“干老子去”
这个时候,李谨才猛然一颤,他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陆远之。
他以草民之身来为陆远之云佩诉冤,本就是越讼。
“事情都出自下官身上,下官愿意代陆先生受罚。”
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头在地上磕着的刘成海身上。
陆远之向李谨解惑,慢慢道
下午,佩寅郎的门口,跪了足足不下千人。
“头儿”
而其中一个正悠哉的躺在床上,旁边还有几个狱卒正毕恭毕敬的站在他旁边听着使唤。
“纪公那是想堵住众口,给陛下一个交代,然后为佩寅郎衙门拖延一些时间”
“是好汉的跟我走去佩寅郎衙门找纪宣说理去”
对于陆远之的名字他确实听过,但是心中却一直没有太多在意,毕竟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娃娃而已。
他的目光有些苦涩。
“好既然你们不愿,那我们去乡亲们朝廷好不容易出了个陆云佩,我们能坐视不理吗
“不能”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公羊敢轻轻叹道
“佩寅郎衙门如此聚集百姓,明日到了殿上,纪公恐怕会被圣上发问啊。”
“纪公将我押在这里,是为了惩罚我吗”
看着佩寅郎外跪着的长龙,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
“好来人将李谨押进大牢其余人,尽皆驱逐”
“纪公,这也连着几天了,该将陆云佩放出来了吧”
“草民知道,越讼杖百五,诬告加三等。”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良久之后,陆远之面无表情的看着李谨骂道
根本就不像一个四品的云佩该做的出来的事情。
“不后悔”
李谨小心翼翼的问。
事后不仅不会有什么事,反而还会被外人夸赞,这刘成海知恩图报云云。
可算是体会到大舅的快乐了。
应该也是这般模样吧。
陆远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火努力压下去,苦口婆心道
纪宣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不想放他”
剩下的人也被带动起情绪来。
“下官恳请纪公,将云佩陆远之从水牢之中放出吧陆先生他是好人”
那壮汉说到此处,面容变的坚毅起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头磕在地上
“那又如何,此事本就与纪公毫无关系,实话实说便是。”
对于陆远之这样的做法,说句实话,伍子君一点儿也不认同。
纪宣带着公羊敢朝寅武堂走去。
“所以,在当今陛下的心里,纪公就是这盗取天尾之心的罪魁祸首”
“西军管的也太宽了吧”
“然也。”
公羊敢这个时候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