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海睿才觉得有些棘手。
一个让王夫人事发至今都不敢说的贼人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王夫人受到威胁,贼人手中有王夫人重要把柄。
第二种就是贼人身份非同一般,很有可能是王家嫡出的某位
如果是王夫人受到威胁,那你怎么问都不可能问的出来真相。
而且王夫人本就是受害者更不可能用刑。
至于第二种可能。
刚冒出来,海睿直接就深呼吸一口压下去了。
只因为这想法着实有点儿龌龊。
是属于深宅大院的龌龊。
它一但被人所知,将会牵扯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闹出人命。
王家乃有头有脸的家族,绝对不能有此丑。
一但有爆出的可能,那不管是王迁还是王夫人,结局都不会很好。
但只要王夫人一口咬定是贼人留香,那此案就是无头案。
到最后也只能安在那留香头上
“海大人,心中可有计较”
就在海睿苦思对策之际。
坐在椅子上的一位眼神充满压抑怒意的青年人,对海睿作揖问道。
此人一席白衫,眼眶布满血丝,苦愁大恨的模样谁看了都得为他默哀两秒。
他正是此案苦主,王迁。
此时的王迁不敢看自家夫人凄凉模样,生怕看了之后睚眦欲裂。
海睿看着王迁惨状,颇具威严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叹了一声道
“还需再问口供。”
王迁颇为痛苦的闭眼,躬身道
“老父母,拙荆既然已经明说是那贼人留香,那便尽早抓贼便是,小生明日就禀报族长,我王家定竭力配合老父母抓贼”
“纵使遭人耻笑唾弃,我也要那贼人碎尸万段”
说出来的话几乎是咬着牙齿,听的人鼻头发酸。
对于自家夫人,王迁向来爱护有加,若不然也不会在访友之际遇见好看首饰念着要买给夫人。
但偏偏
想到这里,王迁满肚子的憋屈与怒火。
海睿心中发沉,倘若此案真是那留香所为他定然不会废话,上报知府,竭力逮捕贼人。
但理智告诉他,此事八成与那留香无关。
作为一名心怀坦荡的读书人,大舅岂能枉法
总的来说,大舅想抢救一下,看看案子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归来之际不是还有一丫鬟被贼人打昏传来与我问话。”
海睿面色沉重,但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
此时王夫人口中已经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只希望那丫鬟看清了贼人容貌,能指认贼人。
王迁也不废话,转头对身边奴仆王三道
“唤香莲来。”
王三自领命而去。
“香莲是个可怜之人,月余前家中遭逢大变,至亲皆死,一路流亡至此,我也是见她可怜便买下她伺候夫人。”
海睿听完,面沉似水的脸上闪过赞许,他点头道
“这也算做了一桩好事。”
王迁长叹一声,暂时压下心中郁结,颤声道
“好人难逃厄运,小生自问,平生做事坦荡,无愧于心,却遭逢此等之厄。”
王迁是读书人,有秀才功名。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