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站在原地,目光带着寒意,扭头看着林氏。
“母亲说得什么话,要我验证清白,不就代表,你们怀疑我吗”
“我才回燕京不到三个月,与张公子并无交集,如何与他在温府私会”
“反倒是你们,连我人都不在,便带人去,一副捉奸的做派。”
“我听说,温家四小姐还没进房间就在外嚷嚷着,我和张公子在里面私通。”
“我想请问一句,有人亲眼见到吗”
林氏面色一僵,看着此刻的沈宓,才发现她当真与前日有些不同。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宓儿,母亲不是这个意思。”
“如今,若想堵住悠悠众口,便只能用这种方法。”
林氏知道,沈宓喝下情丝绕的酒,若是两刻钟之内未与人阴阳调和,或者服下解药,就会七窍流血。
可即便沈宓懂医理,也不可能随时带解药。
而从宁远侯府到平阳侯府,也得半个时辰路程,所以她肯定沈宓根本没办法拿解药解毒。
除非,她当真是与人阴阳调和。
沈宓站在堂内,目光在这群人脸上一扫而过。
祖母厌恶她,父亲也不喜她,继母假仁慈想害她,还有一个时时都想将自己踩在脚底下的妹妹。
她真是觉得可笑,那么多年,她背负了那么多骂名。
祖父临死前,还要让她护住沈家。
她出生时,沈家祠堂走了水。
一把大火,将整个沈家祠堂,连带着沈家祖宗牌位都烧了个精光。
祖母便说,她是天降的灾星,会害死沈家,将未满月的她送去易水。
母亲江氏心疼自己的女儿,也跟着去易水生活没几年,便惨死在回沈府的路上。
沈家人更是认为她克母,不愿接她回沈府。
九岁那年,江玄抗击敌军,立下赫赫战功,封大司马骠骑将军。
回到燕京的第一件事,便是与平阳侯商量将她接回燕京城。
可沈宓回到燕京城不到一个月,祖父便离奇死亡。
那个夜里,她记得很清楚。
她前去送东西给祖父,房间一个黑衣人将带血的匕首塞进她手里,转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林氏带着沈老夫人过来,看到她手中匕首时,便认定是她杀了老侯爷。
那天夜里,任凭她如何解释,除了姐姐沈璃,沈府便无一人信她。
后来,官府的人来了,也没有查到刺客的下落。
那个夜里,她被沈老夫人命人打得血肉模糊,惨叫连连,第二日便又送回乡下。
沈宓至今记得,祖父临死前,满手鲜血的抓住她的手,气若游丝的对她说道“丫头,好好活着,祖父不能陪你长大了,将来长大了,好好护住沈家。”
时隔七年,她又重新回到燕京城,如今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祖母,父亲,二姐姐就是心虚,若是她没有和张公子苟且,怎会不愿意验明清白之身。”
沈老夫人面色铁青,坐在椅子上,吩咐身旁的几个丫鬟嬷嬷。
“你们过去,将二丫头拉回闺房,验验身子,若她当真是清白的,我这个做祖母的亲自给她赔不是。”
声音落下,几个丫鬟嬷嬷就走过来,试图将沈宓拉着往房间里走。
沈宓见人前来,猛然伸手,狠狠的将嬷嬷推开。
“滚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