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棉手套不准确,因为不分五指。
不少人称其为手闷子,唐植桐不知道起源于何时何地,前几年北边跟多国联军硬刚的时候志愿军配备过,长得跟个布袋似的,主打一个厚实,防寒能力强悍。
不少人家里没这种条件,就用单位配发的劳保手套凑合一下。
劳保手套是用粗线织成的,有一定保护作用,但保暖性差,不过也比没有强。
“啥事”马克俭给唐植桐倒了一杯水,递过来“抱着暖暖。”
“谢谢。”唐植桐接过先放在一旁,然后从挎包里掏出了自己做的苹果酱。
“怎么又往这带吃的苹果酱拿走拿走。”马克俭一看,连连摆手。
“不是给你的,是有正事。不是,你认识”唐植桐看看瓶子,再看看马克俭,目瞪口呆。
“多新鲜呐,我一个厨子,认识这玩意不是很正常”马克俭打趣道。
“得,那就更好了。”唐植桐把瓶子放在桌子上,信息差啊,在苹果酱这方面,马克俭知道的比自己多,这趟算是来对了。
“你做这玩意干啥挺费糖的。”马克俭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点烟、抽烟的发小,问道。
“闲着没事瞎琢磨的。”唐植桐选择暂时隐瞒,没跟马克俭交代实情。
“你琢磨的还挺巧,老外喜欢吃这玩意。”马克俭瞥了一眼果酱,老外不仅喜欢吃苹果酱,还喜欢吃花生酱,而且不少人对花生酱还过敏。
当个涉外饭店的厨子也不容易,每次做菜前得直截了当的问清楚顾客对什么过敏,还要直截了当的问,不能问有什么忌口,因为这样问太委婉。
“各个都喜欢吗”本着调查的心跳,唐植桐打听着受众群体对苹果酱的看法。
“也没那么夸张,一般早饭吃。不少外国人吃面包,喜欢抹上一层。有的抹苹果酱,有的抹花生酱。嘿,我跟你说,咱们吃花生酱大部分都是澥开吃,人家外国人吃花生酱都是干吃,你说多粘嗓子啊”马克俭一边吃,一边学着外国人的模样,装作用勺子往窝头上抹酱。
“谁知道呢兴许人家爹妈就是这么教的。”唐植桐觉得饮食差异不仅是生活环境造成的,还有文化差异,甚至人种的原因在里面。
“那这爹妈口味够重的。他们还吃鱼子酱,听说是什么鲟鱼的鱼卵,腥气八蛋的。就这,还算好的,还有种罐头是用鲱鱼做的,你知道那个味吗我头一回闻,直接吐了,就跟就跟尸体发酵了三个月,臭了一样。”想到这一茬,马克俭脸上少了几许炫耀,眉头都皱了起来,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不是,你们饭店的食材真是千奇百怪,这玩意也”唐植桐知道鲱鱼罐头,这玩意号称世界上最臭的食物之一。
“那当然了,我们的服务宗旨是宾至如归,只许顾客不点,不能顾客点了我们没有。”说到这茬,马克俭一脸骄傲,鲱鱼这东西,一年到头都不见得有人点一次,但得常备。
在外交无小事的大方针下,现在凡是涉外的,那叫一个细致,不少人都以服务外国人为荣,丝毫不会有“跪舔”的感觉。
追根究底,还是国家太穷了,说话没底气,等经济发展起来,人民生活好了,这种状态才会有根本性的转变,当然,即便有东方31ag打底,依旧有部分人膝盖软,跪下起不来。
“三哥,你尝尝我做的这果酱,看看跟你们饭店里的有啥区别没。”唐植桐言归正传。
“行,等着,我拿个勺子。”马克俭没推辞,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筷子,这是自己下过嘴的,出于职业习惯,起身去拿了个干净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