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和野兽蛮夷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懂得规矩,懂得协作。而不是听不懂人话,教不会规矩,不懂不会,我教了,你们还乱来,要么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燕国,要么就是听不懂人话,甘愿当蛮夷。
不管是瞧不起也好,还是听不懂也罢。对待这种人,我燕国只有一个方法让你们听话。
六师移之,高过车轮者,具戮之。”
辛屈的话音一落,刀斧手齐齐将刀磕在盾牌上,四面八方,似有洪钟大吕,没有说话,却杀机森然。
“燕国,是杀出来的。”石戊呵呵一笑,“一年多没有打打仗了,孩子们也长大了,他们需要爵位来为未来铺就台阶了。八个霸府不够,我们还有八个。要打一场吗”
宴会厅,死寂。
一个霸府,能出四五千青壮,十六个霸府,至少八万人马。
燕国如果真的发狠,男女老幼全部算上,还不止八万人可以调动。
这些贵族只是一想,脸色都白了几分。
但他们也不想丢面目光落在了子颂身上。
这一场酒宴,明显就是针对商王室和燕北伯之间的博弈来的。
现在辛屈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在打他们这些贵族的脸,而是在打商王室的脸。
如果子颂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很有可能会引起两国国战。
到时候
这些贵族中,比如有苏氏等等方国贵族,也都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燕国的发展很迅猛,隐隐有了商族八百诸侯的中老二的气势。
商王室与燕北伯之间,更像是龙虎斗。
而且两方的礼仪、规矩、利益都不一样,甚至出现了相互竞争的姿态。
越是这样,其实对他们就越有利,毕竟不管是燕国崛起还是商王室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都得拉拢或者让利给他们。
所以,压力都压了上来。
子颂若是不能处理好,那他们就等着看戏吧。
却只看子颂平静下来,拿着一尊酒爵说“既然北伯说了,入乡随俗,入乡随法。眼前之人,按燕国律,最多就是贬为奴隶并处以宫刑。
既然是奴隶,那么就可以用来朝贡。
北伯许久不曾上贡了。不如就用他充数”
子颂一句话,将现场态度扭转。
不少商贵族都紧张了起来。
如果辛屈放弃朝贡大邑商,那就是彻底撕破脸了。
不管是哪个地方,撕破脸,第一时间就会祭祀。
用什么祭祀
多数用人牲,虽然北伯取缔了人牲祭祀,但没有废黜开战之前,拿挑衅他们的敌人首级祭旗的规矩。
因为祭旗,只有斩杀敌人使者、大贵族,才有震慑,才能增强气势。
一句话,今年的朝贡,这个贵族必须送回来,至于宫刑与否,随意。
他只要人。
归根究底,这也是一种折中。
辛屈闻言哈哈一笑“宫刑就不必了,让他签字画押,用他的腐物,换取一千奴隶,外加半座采邑作为赔偿,然后送去王子颂那边,这人和一千奴隶外加半座采邑,就是今年的贡品了,有劳王子代为转交朝贡,可以吧”
子颂脸色微微僵硬,但很快颔首“可以。”
辛屈这是要他出血啊真是个狡猾的混蛋明知道这个猪哥算是他的人,这一次一千奴隶和半座采邑,子颂不可能真的问这猪哥要,不然回去之后他的手下怎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