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宾馆主体外还有停车房,防空洞,水池,磨石桌椅,并配备有舞厅,地下室,算是陪都内最好的宾馆。
当然,这个好只是相对而言,与何炜在金陵,武汉见识过的宾馆比起来,这个陪都最好的宾馆自是多有不如之处,还不时的停电停水,但这的确算得上是军令部能拿出来的最好招待了。
现在陪都的整体经济环境和生活状态虽然还算不错,但毕竟是战时,许多从金陵,武汉迁下来的政府机关单位的办公乃至于住宿环境都十分恶劣,陈上校曾告诉何炜,军委会的一些不算太重要的机关部门,根本找不到像样的办公和住宿地点,甚至不得不自己动手建造以竹筋、土墙、泥地、稻草顶造成的房子,用以躲风避雨,条件之恶劣可见一斑,就连军令部的一些将校军官,也都在为了眷属的住处发愁。
至于那些从前线逃难来的百姓住宿条件如何,那就更不用多说了,现在陪都的沿江河滩上到处都是难民用竹子和石头搭起来的烂草棚子。
只能说,战端一开,除了食物链最顶端的上位者外,所有人都会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
还不等何炜与陶黑娃走进去,突然,倒是一阵骂骂咧咧和大喊大叫声先传了出来。
“求求你们通融通融吧,让我再住一天。”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先生,抱歉,请不要为难我们,您还是快些离开吧。”
“钱被偷了那是你的事,住店花钱,天经地义,莫要在这里闹。”
何炜立刻止住脚步,总感觉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一旁的陶黑娃见状,也开口问道“长官,怎么了”
何炜摇摇头,撤到一边准备看看情况,很快,何炜就看到几名服务生和宾馆的侍者将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拖了出来,服务生和侍者骂骂咧咧的将其往外拖,男子则哭爹喊娘的哀求。
“我的钱被人偷了,我就只有这点钱了,请各位行行好吧,让我再住上一晚”
“求求你们了”
何炜看这架势,被拖打的这人应该也是嘉川旅馆的房客,估计是被人偷了钱没法再住下去,所以才在这里哭喊着哀求,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何炜听了也是大摇其头,心想这战时的陪都治安看来也不咋地,自己也得多打几分小心。
何炜对陶黑娃说道“估计这也是房客,应该是身上的钱叫人给摸了,付不起房费,人家自然要赶他走,黑娃,你也小心点,咱们的手榴弹,枪,刺刀,钱,还有公文包里的东西都看好了。”
“是长官”
说罢,何炜又看了几分钟热闹,这才带着陶黑娃回去,然而,何炜刚转过身去迈开步子,一声突如其来的悲嚎就传了过来。
“何老弟,何炜老弟,何炜长官,是你吗,是不是你啊,我是丁伦士,我是卖给你军火的丁伦士啊,快救救我,救命啊。”
“何老弟,是你吗,救我啊”
一阵叽里呱啦的哭喊声传来,这下子何炜直接停住了脚步,丁伦士他自然是认识的,那位胖子洋行买办可是经手包揽了突击总队大批的军火装备生意。
怪不得刚才他听那西装男鬼哭狼嚎的声音觉得耳熟,那说话的动静好像还真就是那个胖子买办。
不过那被赶出旅馆的西装男的身形可是有些瘦削,跟何炜记忆中那个脑满肠肥的胖子买办完全不同,但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可是实打实的。
一脸懵逼的何炜带着满心疑惑立刻上前察看,等到何炜在西装男的连连求助和哭喊声中走近之后,又仔细的打量了半分钟方才确认,这个哭爹喊娘如丧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