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海军炮队的阵地上,海军炮队也是采取直瞄射击的方式对日军军舰展开攻击,因此其阵地上也有颇多落弹,海军炮队也是伤亡连连。
在一轮轮的20毫米机关炮爆破榴弹的扫射下,江面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许多在江水中奋力游泳逃生的日军水兵还不等游出多远,就被带着海军炮队官兵怒火的20毫米机关炮弹给打成数截,粉身碎骨的葬身在了冰冷的江水之中。
而在接到集火攻击该二舰的命令后,战车防御炮连用以射击的弹种也从爆破榴弹换成了对日舰舰体具有破坏能力的破甲弹。
在连续战沉两艘军舰后,江面上剩余的日舰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也不管什么精准定位,测定而后射击的基本战术原则,全都发了狂一样的向半壁山上那些最有可能藏有中国炮兵的地方倾泻着猛烈的炮火,将大量的炮弹砸向半壁山。
在何炜的严格训练下早已经形成了严格战斗纪律的战车防御炮连官兵几乎无视了日舰炮火带来的伤亡,红着眼睛的炮手们将一颗又一颗穿甲弹射出,所有参战官兵的心中都只有任务,只有目标,都只想着干掉那两艘已成瓮中之鳖的日军战舰
在何炜的严格命令下,半壁山上的全部炮兵部队都尽其最大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的开火攻击,各种口径的火炮炮声混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极具威势,极其可怖的合奏曲。
这两艘驱逐舰很快就被半壁山上的猛烈炮火击伤起火,冒出了黑烟,而这两艘驱逐舰,也与刚刚被击沉的桧号驱逐舰一样是以水泥为建造材料的军舰,其防护性能也十分低劣,在受伤之后航速迅速的降低下来,舰体也发生了倾斜。
不多时,江面上就多出了大量的残肢断臂和残缺不全的浮尸,甚至浑黄的江水也被染成了血红色。
受伤的日军水兵则只能绝望的抓着木板或者救生圈在冰冷的江水之中等死,而这些密密麻麻遍布于江水中的日军水兵自然成为了厄利孔机关炮的最佳目标。
日舰这种疯狗式的炮击方式虽然毫无战术可言,但靠着雄厚的弹药投射量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战果。
江面上所有未被击沉的日舰几乎将其舰上所有可用的火力都全用部用上,而被堵在江面航道上的桃号和樫号驱逐舰则更为疯狂,似乎是也自知自己大限将至,这两艘驱逐舰就好像两条到处乱窜的疯狗,一面在所处的狭窄航道中反复机动,一面集中其舰上的所有炮火和机枪火力对着半壁山猛打。
何炜刚刚在命令中所述的“他打他的,咱们打咱们的”战术原则,在此刻已经被完全贯彻,尽数化作了现实。
见到两艘日舰受伤,半壁山上的炮兵们更是铆足了劲儿加强火力,炮击的猛烈程度也达到了最高峰。
信山号扫雷舰和桧号驱逐舰虽然已经被打沉,但其舰上的很多水兵都得以逃生,没有受伤的水兵纷纷随着奔涌的江风和江水向下游的日军舰队所在江面逃游而去,希望得到后续友舰的救援。
一颗炮弹在一处炮位附近爆炸,炸开的120毫米舰炮炮弹瞬时将三名正在搬运弹药箱的弹药兵覆盖,在轰隆一声巨响中,三名弹药兵被撕成了碎片,残肢断臂和血肉在炮弹爆炸后的气浪和冲击波下四处飞舞。
处在被击沉的信山号扫雷舰和桧号驱逐舰之间的桃号和樫号驱逐舰所在的江面。此时像开了锅一样的沸腾起来,无数的近失弹在战舰的周围掀起高高的水柱。
炮击,只是江面上的日军舰队目前唯一的可为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