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炮好”
“第二炮好”
两门火炮的炮长陆续回复了就位的战斗口令,两名几乎和火炮同龄的,四十多岁的老水兵上前握住了两门八英寸巨炮的电动控制击发把手,静静地等待着射击指挥军官的命令。
十几秒后,一名挥舞着指挥刀的海军军官狠狠的将军刀劈下,似是将中国海军几十年以来的憋屈都发泄出来一般,以从清末北洋海军时期流传下来的英文战斗射击口令大吼道“fire”
两名水兵扣动电击发扳机。
随即,两门八英寸海军舰炮的炮口冒出两团白烟,在两声如晴天霹雳的炸雷声中,两颗二百零三毫米大口径钢制爆破榴弹飞出了火炮炮膛,而在这一刻,这两门老炮也完成了它们的升华,打出了它们在保卫中华战场上的第一弹,压抑了几十年,沉寂了几十年的火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开始了它们的第一击
轰轰轰轰轰
在这两门二百零三毫米大口径舰炮开火之后,另外四门同样拆卸自清末军舰海圻号的一百五十二毫米阿姆斯特朗速射炮和四门来自巡洋舰海容号的德国克虏伯一百零五毫米速射炮也开了火。
“fire”
“fire”
一声声英文开火的战斗射击口令在海军舰炮阵地中此起彼伏,一颗颗带着海军官兵怒火和壮志的大口径炮弹划过长空,飞向了教导总队阵地前的日军。
大口径舰炮开火射击的震撼和炮声远非地面炮兵能比,十颗大口径炮弹如轰雷一般破空飞出。
在教导总队第五团的阵地前,第五团的步哨依然在和日军的步骑混合部队激战,步哨班的捷克式机枪手打光了枪上弹匣内的最后一颗子弹,轻机枪枪管的防火帽上发出了滚烫的热气和白色烟雾,射手卸下了捷克式轻机枪滚烫的枪管,将枪管丢在一旁后,大喊着“给我拿枪管,给我拿枪管。”
一名副射手爬了过来,拿出了备用枪管安装在机枪上,又为机枪装上了一個新弹匣,在射击掩体中,已经堆满了金黄色的机枪弹壳。
一旁带队指挥的排附则用一支毛瑟步枪开火射击,步哨的阵地前,阴魂不散的日军骑兵依然在不时的发起冲击,而四周日军投射来的火力也越来越密集,在骑兵后面的日军步兵也开始射击,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和三八式步枪组成的密集火力不断的压制着步哨这十几名士兵。
密集的子弹从四面八方射来,打得步哨阵地上的沙土扑扑直跳,偶尔也会有一两颗五十毫米掷榴弹打来在步哨的阵地附近爆炸,幸好主阵地上的教导总队第五团直属步兵榴弹连一直在开炮压制日军步骑兵,这才没有让日军步兵手中的全部火力发挥出来。
这十几人的步哨才堪堪抵挡住了日军步骑兵的联合攻击,形成了对峙之势,但,若是想要迅速回撤,却也是不可能的。
“快打,快打,骑兵又冲来了。”
上士排附为手中的毛瑟步枪压上了一排子弹,而又有两名日军骑兵冲了过来,排附立刻对着机枪手大喊开火,机枪射手立刻拉动机柄给机枪上膛,待要开火,突然,机枪手只感觉耳膜被震动的一疼,背后传来了惊雷一样的响声。
而接下来,还不等他扣动扳机,前方冲来的日军骑兵就在一股冲天的巨响和滚烫的热浪之中被爆炸和浓烟所吞噬,机枪手也被巨响和一股从前方压迫而来的气压和气浪撞击。
两颗二百零三毫米炮弹,四颗一百五十二毫米炮弹和四颗一百零五毫米炮弹准确的落在了日军步骑混合队列之中,老旧的舰用瞄准装备用来攻击这些近乎于固定靶的日军步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