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子弹和轰爆开来的机枪枪管将三十节重机枪的冷却水筒炸出了一个碗大的洞,崩飞的钢铁碎屑和扭曲的子弹弹头与滚烫的水蒸气将准尉的脑袋打成了一个烂西瓜,准尉无力的趴倒在机枪上,只有双手,还在紧紧的握住扳机。
三零一团阵地上官兵以不要命的打法投射出的掩护火力,为冲出爆破的官兵们了相当的掩护,二十多名官兵居然就在步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冲到了距离日军战车不足百米的地方。
“冲上去啊。”
周汉臣挥起快慢机,向战车附近的日军打了一轮连发,半个弹匣的子弹射出,两名猝不及防的日军步兵应声而倒,随即,周汉臣盯上了一辆一直原地不动的日军战车,他知道,那辆战车已经被阵地上射出的密集步机枪火力打中了观察口,已经无法移动,周汉臣按照淞沪战场上用鲜血换来的宝贵经验低姿突进,弯腰冲锋,四周的士兵也纷纷随其冲击。
那辆日军战车虽然无法移动,可却依然在用炮塔上的五十七毫米火炮和机关枪向突击而来的中国士兵开火。
周汉臣身边的五名士兵为了掩护他陆续被日军的密集火力击倒,而在这五名官兵倒下后,周汉臣也冲到了这辆失去行动能力的八九式中型战车侧方。
“老子送你上西天。”
周汉臣攀上战车,举起快慢机塞进炮塔上的炮管连开三枪,随即,一名日军战车兵掀开了炮塔上的舱盖,举起手枪开火,击中了周汉臣的肩膀,周汉臣忍着剧痛将快慢机砸了过去,直接将木制枪盒砸进了这名日军战车兵的眼窝,登时鲜血四溢。
吃痛的日军战车兵一手捂住眼睛,一手用手枪胡乱射击,周汉臣则拉燃了集束手榴弹从炮塔将其丢入战车。
轰一声巨响过后,这辆刚刚还在嚣张的喷吐着火舌的战车瞬间安静下来。
接着,远处又传来了一声巨响,周汉臣看过去,只见六七名弟兄也用生命为代价拼掉了一辆不能移动的战车,而冲出阵地的三十多名弟兄,现在只剩下了七八人。
“连长,鬼子步兵又上来了。”
一名上士班长指着不远处,刚才被第三零一团机枪火力压住的日军步兵见到战车遭了殃,立刻又嗷嗷叫的冲了过来。
周汉臣指着那名上士班长,吼道“你带着四个人去挡住鬼子的步兵,其他人跟我去炸掉鬼子的战车。”
“是四班的跟我来”
那名上士班长抽出腰间的刺刀装在手中的汉阳造上,又将集束手榴弹留给周汉臣等人,遂带领着四名士兵挺着刺刀冲向了数倍于己的日军步兵,双方杀做了一团。
周汉臣则带着剩下的士兵,冲向了一辆正在调转方向的日军战车。
“杀啊。”
几人很快冲了上去,一名士兵大着胆子迎着战车正面冲了上去,半跪在地面上举起中正式步枪,向日军战车驾驶员的观察口开了一枪。
砰子弹擦着观察口的边缘打中了战车,在战车的外壳上留下了一道凹痕,打掉了几块漆皮,这名士兵随即拉开枪栓,准备退壳上膛再次击发,可中正式的抛壳挺还没有将子弹壳抛出,炮塔上的五十七毫米火炮就开了火,一颗五十七毫米榴弹直接击中了这名士兵,炸开了满天的血雾和碎肉。
又一名中国士兵冲了上去,他直接举起了上了刺刀的中正式步枪顺着日军战车的观察窗,刺刀在刺中日军战车的驾驶员的同时,这名士兵也被卷入了八九式中战车的履带中,变成了一团肉泥。
日军的战车驾驶员虽然没有被刺死,但毕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刺刀,战车的行驶速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周汉臣带着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