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炜今天把人都叫过来,就是为了研究研究战斗群的编组,征求一下手下军官们的建议。
战斗群这个东西,最大的特点就是灵活的编制组合,来自不同单位,不同序列的部队混合在一起,却能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但是这個组合,可不是随便抽出一些不同的单位配属组合起来就能叫做战斗群,必须要在通信,协同等方方面面都达到最优化,加上不断的协同与训练,才能发挥出战斗群应有的战斗力。
“诸位,今天把各位叫来,是准备商量一下部队配合作战的事情,我特务营的编制和编组想必各位新来的干部已经有了了解,现在在我特务营之外,又配备了战车连,战车防御炮排和两个汽车连,大家来自不同部队,但现在却是生死相依,生死与共,我想问问,大家对于配合作战有什么看法”
何炜首先抛出了问题,而他的话音刚落,一名上尉便站了起来。
“长官,我有话要说。”
何炜看了一眼此人,却见他身穿战车兵的军服,领子上的领章是装甲兵团独有的克罗米领章,何炜记得此人是战车连的一名上尉排长,还是黄埔军校第九期毕业的学长,要求发言的这句话说的倒是有股子气势,像是要先声夺人,不过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来者不善。
“请讲。”
这名上尉先是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而后开口说道“各位长官,诸位同僚,何营长说是要协同作战,其实这协同,主要就是我战车部队和步兵部队的协同,先说一下我个人的观点,我认为应该尽量避免协同,步兵打步兵的,如果碰上实在啃不下来的硬茬子再让我们战车部队上,轻易协同,可能还不如各自为战。”
这人果然是语出惊人,不同凡响,众人都对他的发言感到诧异,全都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各位或许对我的发言感到诧异,但我能这么说,却是有我自己的理由,我在调任装甲兵团战车三连排长之前,原本在战车第一连担任少尉排附,并参与了淞沪会战初期对淞沪敌军的攻击,淞沪会战时,我战车第一连配属给陆军担任攻击任务,可陆军部队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协同,只是一味地催促我战车部队发起攻击,导致我战车部队失去保护,不得不仅凭自身冲击日军阵地。”
“战斗中,我连连长郑绍炎阵亡,当时我在第一排的指挥车上担任排附,就是因为步兵掩护不利,日军步兵竟然爬到我的坦克上开火,四周根本就没有步兵给与战车基本的保护,导致我排排长眼睛被打瞎,要不是我当时反应快,直接撤退,在座诸君怕是就看不到我在这里讲话了。”
“我说这么多,想表达的是既然不懂协同,那就不要协同,各打各的,各自决定攻击目标,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强行协同反而不妙,不如各自为战,说不定取得最大收效。”
说完,这名军官便坐了下来,这家伙的意思何炜也听明白了,按照此人的作战经验,由于国军缺乏步兵和战车的协同作战训练,导致步兵和战车一同作战时往往打的一塌糊涂,且所谓的协同作战,也往往以步兵为主,战车被步兵赶鸭子似的被迫发起进攻,失去了自主权,结果却是损失惨重。
所以,这名战车军官基于自身在淞沪会战的认知,则认为与其跟步兵搅和在一起,不如各打各的,何炜从他那悲愤的语气之中,可以感受到其对步兵部队的怨念之深。
何炜却不同声色,观察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