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小声嘀咕,向来跟何炜不对付的他,日军第一次进攻前,杨彪叫何炜给震慑了一下,后来何炜在战斗中的表现,以及身上某种巨大的变化,他是不敢想以前拿何炜当啥也不懂,老老实实闷驴一样的新排长随意欺负了。
但狗改不了吃屎,作威作福欺负人,同样也是这个道理,加上被穿越前的那个何炜,自己属实也有点面瓜,下部队一個多月,愣是让杨彪死欺负了一个多月,这不,现在又开始恶心隔应何炜了。
看样子是想通过这几句话表达出别看你打退了鬼子,杀了鬼子,老子还是不服你
但,现在的何炜,不是以前的何炜了。
几个班长副班长见此,大气儿都不敢出,气氛变的十分微妙。
一字一句可都听在何炜耳朵里,这种事情岂能容忍,前世他在佣兵部队中也当过班长,组织过训练,何炜的带兵经验告诉他,杨彪这种的刺头兵,是部队里的不稳定因素。
这种鸟人,必须尽早收拾服了不然这厮三天两头找事儿,就是个隐患。
既然杨彪习惯性的找抽,那也没必要惯他毛病,顺便,收拾了这家伙还能巩固在排里的威信,送上门来,不干他干谁
何炜忽地起身,不算别的心思,他也是真的真火了,眯着眼看着杨彪,葛贵财看情况不对,偷偷拉了一下杨彪。
杨彪这浑人哪能服气轻哼一声,也缓缓起身,腰还没站直,何炜一个冷不防的鞭腿,朝着杨彪膝盖右踢了过去,力道十足。
吃痛的杨彪嚎丧着趔趄,正面扑倒在地上,翻个白眼,揉着膝盖疼的打滚。
正当杨彪打滚呼痛时,头顶的钢盔被何炜一把掀掉,一抹冰凉顶到了杨彪的侧颈,随着杨彪的呼痛声戛然而止,杨彪的耳边响起了驳壳枪机头的细微摩擦声。
接着,何炜反手抽出挂在腰间的中正步枪刺刀,刀面紧紧擦着杨彪的脖子刺进土里,只要何炜把刃面转过来,杨彪的脖子就会被割开。
枪顶脖子,刀插在旁边,地上的杨彪,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何炜上了膛火,狠狠顶住杨彪的后颈,厉喝道“当兵打仗,吃饷听令,天经地义,我已经忍你很长时间了,念在你是个老行伍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是,老子军校毕业没几天,军龄不如你,下连也没几天,可老子再怎么新,高低也是个排长,你狗日的以士顶官,阵前有令不从,就凭这条,我现在就可以毙了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有下次,我不介意赏你两颗铁花生米吃”
不仅是旁边的班长副班长们,战壕里的其他一排士兵们都把目光投向了何炜这里。
不等杨彪回话,何炜收起了驳壳枪,对众人斩钉截铁的道,语气俨然不容拒绝。
“鬼子马上就要打过来,多一分工事就少流一滴血,全排听我命令跟着我构筑工事,加固阵地,是现在,立刻,马上,军令如山,军纪似铁,军令如山不可违不从者,问问我的驳壳枪答不答应”
“快,快,挖开,挖实了”
“你他娘快点,把这筐土拿走了,筐不够用就拿钢盔挖,狗日的现在还没打过来,你脑袋上那顶铁帽子不挖土还有个球用”
“快去二班借把十字镐来。”
“掩体掩体,掩护身体,不想死得早,工事要修好”
“王八肏的,往里拐,拐着挖,排长说要拐着挖,别乱挖”
一排的阵地上,士兵们脱下草绿军装,被汗水和尘土染成灰黑的白内衬衣袖管高卷,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加固工事,奋力的挥舞着锹镐,将一锹又一锹的新土挖起,投到一旁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