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息”
士兵们随即出脚稍息。
“再来一动,立正上刺刀”
随着刺刀出鞘的声音,士兵们很快靠脚,伴随着刺刀出鞘和刺刀卡笋与步枪结合的声音,一把把锃亮的刺刀登时上了枪,各个基本动作不说是整齐划一,但是也确实是很迅速,能体现出平时确实是经受过不错的训练。
看出了点门道,何炜清清嗓子,即道“各位弟兄,废话不多讲了,大家伙儿都知道今天早上我们营在向永兴村行军的时候被日本人突袭了,我命大,被炮弹炸晕了,但是没有挂花儿,醒了之后碰上了几个日本兵,都被我给宰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现在把弟兄们集合起来训话,先是要告诉大家,只要听我的指挥,日本人没什么好怕的,我刚从军校毕业不久,一个人都杀了他好几个,弟兄们很多当兵的时间比我长,是老行伍了,那更没什么好怕的,不要因为早上被突袭就吓破了胆子。”
何炜话锋一转,眼神亦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扫视着下面的士兵们“不过,若是不听我指挥,或者是大敌当前之时有什么歪心思,别怪我手里的驳壳枪不讲情面”
如刀的目光,让所有的士兵都感到一阵发冷,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新来的排长好像变了个人,尤以一班的副班长杨彪为甚,他之前仗着自己是老兵,没少给何炜气受,可就这么一天,这何炜的目光和每个字讲出来,却让他有点发怵
看火候差不多了,何炜挥了挥手“散了吧,继续构筑工事,几个班长和副班长过来”
士兵们登时解散,几个班长和副班长凑了过来,巴掌打了,甜枣也该给,何炜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了从鬼子身上缴的两包半香烟,把拆开的半包放在挎兜里留着,另两盒递了过去。
虽然何炜不抽烟,但在部队里香烟可有大用处。
“从狗日的身上搞了点烟,挖工事辛苦,这两包整的,给弟兄们散一散。”
“好嘞,排长,等干完活儿就散下去,这可是好东西,小鬼子的旭光牌香烟。”
二班长罗有道两眼冒精光,嗖的一下从何炜手里抢过了烟盒。
三个班长拿着烟,继续督促着各班士兵构筑工事,何炜也跳进了战壕,一排十六岁的传令兵陶黑娃跟在何炜屁股后面,帮何炜背着中正步枪,防毒面具,和挎包,嘴里含着何炜刚刚给他的日本糖,笑逐颜开。
“干活干活”
何炜抄起铁锹,喊了两嗓子,正走到战壕拐角处,却撞见一人蹲在壕里,什么活儿也没干,一看正是和自己不对付的一班副杨彪。
杨彪跟何炜打着照面,目光闪躲,想说话却又憋了回去,他觉得何炜回来后和以前明显不一样了,不知为啥跟何炜满是利芒和杀气的眼神一对上,杨彪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甚至还有点发毛。
加上杨彪刚刚打了何炜一枪,虽说是误伤,可终究还是有些理亏。
那颗中正步枪射出的七九步弹,再偏一寸,何炜就是被打穿脖子的下场何炜自从分发到一排见习开始,杨彪就屡屡刁难他,两人很不对付,别说何炜,上一个已经阵亡的排长也挨过杨彪欺负,简直就是个排长公敌。
可以说,这家伙是把自己晋升军官不成反被降职的火气都撒在排长身上了,何炜和他也称得上是“积怨已深。”
实乃死对头是也
要是何炜趁机借误击的事情发难,抓住不放,进行报复,把刚刚的误击给弄成故意射杀军官,把事情闹大了捅到上面去,杨彪知道自己多半没好果子吃。
杨彪这个人粗是粗,彪归彪,但他不是二百五,这种事情,一个少尉军官和一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