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一切都有迹可循。
基利曼认为自己勉强可以接受那个命运线中的自己又或者是因为多恩所说出有关他的信息太少,所以自己还保持着必要的理智。
即便是自己,这个世界的基利曼也做出了摘下帝皇王冠的举措,唯一的区别是这是一场不流血的禅让。
若另一个世界出现了些许变故,即便基利曼自己不相信自己会做出如此异端之举,但至少在逻辑与命运神秘学上,这种可能的确会出现。
就像是现在端坐着的,头戴帝国冠冕的罗伯特基利曼一般。
基利曼咳嗽一声,他望向失魂落魄的安格隆,脑中却不住地开始联想。
他盯着安格隆,下意识地联想一个肌肉虬劲的角斗士投敌色孽后会变成何种模样,随后基利曼决定放过自己的眼睛。
若我们获胜,那便并不是真实存在的现实。
基利曼宽慰道,这也是在宽慰他自己。
他无法想象自己斩下帝皇头颅的模样基利曼打了个寒颤,这是极其大逆不道的,在此之前,他或许根本不会有此种想法。
而且,
基利曼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在那边,我们其实都一样堕落的情况是常态。
一旁持续保持静默的莫塔里安突然深深吸了口气,卡壳一样地冷笑一声,
异端之首,
他似调侃似悲伤,我很荣幸得到这一头衔。
哈迪斯咳嗽了一声,故作深沉地用手遮住下半面,
“至少咳咳,不是纳垢。”
但是色孽。
安格隆终于再度开口,原体极度悲伤地用手一抹自己的脸,然后直接双手遮住自己的脸他没脸去见人了。
最令安格隆绝望的,还是他在某种角度上可以“理解”另一个自己。
除安格隆外,或许没有人能够真正看清情绪的宝贵,安格隆所珍视着每一份正面情绪,角斗士濒死前发出的战意与斗志;挚友之间几乎一个眼神便可理解的默契;守卫帝国的战士那至死不渝的忠贞这些情绪对于安格隆来讲便像是清晨散落在草丛间的珍宝般,闪烁着足够迷人的光芒。
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他的正面情绪自然也如同钻石般璀璨安格隆欣赏、尊敬、并希望这份情绪可以重现。
这也是他为何热衷于排解兄弟们的悲哀与烦躁,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安格隆本身的乐于助人。
但有时,安格隆也会为康拉德科兹那足够疯狂与美妙的精神状态停留,那是常人难以抵达的疯癫深处,也很好解释了为什么康拉德喜欢四足前进;有时,他也会若有所思地望向圣吉列斯,在外表的圣洁之下,深沉而克制的情绪宛如巴尔的夕阳般夺目。
这是另一种奇观,安格隆并不愿将其用“美丽”所描述,但他也无力扭转这些,所以他只是偶尔驻足停留,并尽可能为他们缓解。
但如果他选择了堕入更加恐怖的道路
安格隆感到自己的额头上汗津津的,他感到自己有些汗流浃背了。
他不敢想象,另一个自己会疯狂成何种模样。
身为情绪管理大师,安格隆当然知道那种情绪是最容易激发的,是激发后所显形最“绚丽”的。
他理解另一个自己为何会堕入色孽之道了。
呼吸、呼吸,安格隆深呼吸着,他感到有些许愧疚,在皇宫之内,他刚刚苏醒时分的情绪似乎传递了出去,他们的部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