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足够证明华工是全世界最稳定,最吃苦耐劳,且最安分守己的群体。
所以民意党人想像煽动圣彼得堡工人那样,煽动海参崴工人,下辈子吧。
“这好办,我们将来自欧洲的移民和来自清国的工人分开,不让他们接触,让民意党人去山沟里代表野狼的意志吧。”米哈伊尔狞笑着,为那些可怜的民意党人定下基调。
尤里在橡园,一年一胎孩子,去年还是双胞胎,现在儿女双全,家庭美满,别无所求。
明年开春,尤里的妻儿就会从圣彼得堡来海参崴,他可不想让该死的民意党人,打扰自己的平静生活。
于是被发配到海参崴的民意党人就倒了霉。
乔治在圣彼得堡,曾请求沙皇将所有民意党人都发配到海参崴来,乔治会替帝国好好照顾他们。
沙皇虽然嘴上没同意,但就是这么做的。
10月底,一批来自圣彼得堡的罪犯抵达海参崴。
这批罪犯从敖德萨出发时还是9月份,所以他们还穿着单衣。
十月底的海参崴已经冰天雪地,没有厚衣服暴露在野外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冻伤的程度。
负责接收的克扎科夫核对完名单后不太满意,因为这批工人从敖德萨出发的时候还有125人呢,抵达海参崴时就只剩113人了。
“其余的人呢”克扎科夫询问押送这些囚犯的军官。
“病死了,掉海里淹死了,上吊了总之是死了。”来自波兰的骑兵军官拉基茨基随意,对海参崴充满好奇。
绝大多数俄罗斯人终其一生都没有来过海参崴,对他们来说,海参崴和古老东方帝国一样,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
拉基茨基有点失望,海参崴一点都不像他的名字符拉迪沃斯托克、统治东方那样充满威严,荒凉,落后,稀稀拉拉的建筑物,根本不像个城市。
只有路面还算不错。
即便以圣彼得堡的标准来衡量,海参崴的道路交通也可以用优秀形容。
橡园的道路成本太高,不具备大规模推广性。
海参崴境内河道纵横,山脉交错,石头是不缺的。
码头这边因为工程标准比较高,地面全部都采用条石硬化,几百年都用不坏。
有了高标准的路,还得精心维护才行。
俄罗斯冬天的雪太大,西伯利亚荒原积雪最厚的地方有20米。
为了保证码头的整洁,海参崴用了几辆抽水车,随时抽取海水冲刷码头,保证码头上不会出现积雪。
囚犯在船上的条件虽然不太好,取暖还是没问题的,至少没有人被冻死。
从温暖的船舱一下子来到被冰封一样的码头,囚犯们只待了几分钟,就已经有人摇摇欲坠了。
“机器为什么也少了一台,这些机器总不会冻死了吧”克扎科夫认真细致,每一台机器都要仔细清点。
“怎么可能呢所有机器都在这里了。”拉基茨基认为克扎科夫是在刁难,这是艘货船,沿途停靠港口除了加煤加水什么都没做,那么大一台机器,不可能直接消失。
至于货船如何载人,这就不是拉基茨基担心的问题了。
“先,先,先生,能不能给我们一件衣服,我们快冻死了”克扎科夫穿着羊毛大衣,戴着羊皮帽子,穿着厚实的高筒皮靴,一点也不冷。
囚犯都是一身单衣,这一路上担心受怕不说,饮食上也得不到保障,连续几十天的海上旅程,几乎击碎了他们的意志,现在全凭一口气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