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还在。
门庭的草不曾长起来。
倒是青苔入帘青了。
还没进去,便有朗朗读书传来。
后便见一孩子跑出来。
砰的撞上了陈落。
还没等那孩子反应过来,白玉蝉已经拎着他的耳朵,脸上变得极其严肃“赵平儿你又要逃课要跑哪里去”
那孩子抬头见是白玉蝉。
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耷拉着脑袋被拧进去
不过被拧进去的时候,还回头和陈落招呼着“先生伱好啊,我叫赵平儿为什么,我觉得你很眼熟的样子我们见过吗”
“或许,见过吧。”
陈落如此回答。
少年人撇了撇嘴,内心有些不满。
见过就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哪里有或许这两个字
一看就是一个神经叨叨的人。
也不知道白先生怎么和他认识的
陈落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倒也不是他用了他心通什么的,而是这孩子脸上鄙视实在难以掩饰,就差在他的脸上写上一句这人是一个神经病这几个字了、
不过这孩子
“赵平儿吗倒是缘分了,可惜,他怕是不会明白,昔日的他见了自己时,倒是不敢如此的。”
“你认识他”
“故人。”
“他才九岁”
“几个轮回前,也曾把酒夜话”
陈落倒是没有说谎。
他为故人。
八百年前的故人
犹记得昔日他为后天,受建文帝而请,入京都后于城西院中,欲问刀自己。
说来也巧。
那时候自己也是后天,却因为他,一步入了亚先天。
再后来这刀就问不起来、
渐渐地。
和他也算是成了故人,和李淳罡,还有司马君亮都是那一个时代中,少许难得的知心友人了。
白玉蝉没有再问。
她已知晓是谁
昔日时也曾见过的,只是谁能想,几百年后,那赵平儿会是那人了。
倒是先生
陈落有些好奇这新身份了、
迈入。
见宅院有变。
大了不少,也多了不少,倒是一个小小的私塾了。
也有学生十来个。
正有夫子教书,之乎者也
问白玉蝉。
白玉蝉解释,也算终知晓了许多。
闲来无事间,救人施粥,也有私塾启蒙。
私塾的名字为三味书屋。
学的是启蒙。
教的是做人。
问的是初心。
明的是情理。
她说“总要做些什么才是,要不,也就枉费邯丹城隍了”
她啊。
以前是契母山君。
后来,对邯丹有功,大周下令,为邯丹城隍。
入了大汉后。
又立了碑,为邯丹传诵
陈落点头,不再去问。
心中却也是高兴了很多,她能更好,比自己好更好了。
陈落在邯丹住了一个月的时间。
白玉蝉没问陈落为什么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