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黑影已经看起来没有往日那么庞大了,仗助翻了个身,嘟囔着“你在干嘛啊小黑,怎么在半夜去翻衣柜”就要伸手去开灯。
还好我的人形动作也一样敏捷,趁着仗助意识还模糊,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跳上了床,从背包里掏出我唯一的一瓶毒药,一手大力地掰过他的头,瓶口对准仗助的嘴就灌了过去。
“小唔”
仗助的话被我硬生生堵了回去,而他的手早已放在了灯光开关上,此刻刚好按下。
灯光一开,我面前是长发凌乱,瞪大了双眼的仗助。
他的瞳孔紧缩,并且微微颤动,在看清我样子的时候,他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让瓶子里的药水撒了一身。
晚了,我毫不在意地把药瓶甩在床上,抱腿蹲在床上,近距离好奇地观察着他。
仗助剧烈地咳嗽着,手指伸入喉咙抠挖,努力想把刚才的药水吐出来,但只能痛苦地干呕。
他青筋暴起,坐在床上,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口“在我床上的猫呢你给我喂了什么你究竟是谁”
“是我啦”我轻轻把手抚上他攥紧的拳头。
第一次听见自己人类形态的声音,我自己都有点不习惯。
但我还是凑近了仗助,和他鼻尖贴着鼻尖,想让他从熟悉的气味中认出我“是我啦,小黑。”
近得不能再近的蓝色眼睛骤然睁大,流动着震惊和迷茫。
我稍微离远了一点,让他可以看见我的全脸,我还穿着他的t恤和短裤呢。
老实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人类形态是什么样子,但总归会和猫形态有很多相似点。
更何况,现在轮不到仗助来选择相不相信。
我拍了拍他的肩“你等着哦,我去厨房拿把刀。”便起身离去。
仗助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阻止我,却完全无法动弹“等下你要拿刀做什么你刚刚喂了我什么为什么我的下半身都动不了为什么疯钻也不见了”
我握住门把手,回头看他“安心啦安心啦,只是一种让人精神和下半身麻痹的毒药,过会就好了。”
说完我就出门下楼去厨房找趁手的工具了。
我一边挑选着大小合适的刀,一边庆幸地想,还好之前有一个和善的老奶奶给了我一瓶药水,说是对小猫好,我拿回去给妈妈看了一眼,妈妈却严肃地说那个老奶奶是专门骗人的鬼婆,这是一瓶让人精神和半身都麻痹的毒药,叫我赶紧丢掉。
但我还是悄悄收回了包里。
这不就用上了吗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我提着刀回到房间,仗助脸上已经沁出了汗水,正单手捂着嘴紧张地思考。
听见我进房间,他抬头向我看来,紧咬着下唇,目光中全是戒备。
我扫了一眼,仗助手里并没有悄悄藏什么武器,和我离开前相比,唯一的不同也就是床铺又乱了点,可能是仗助刚刚自己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吧。
没有用的,鬼婆可是魔药高手。
我叹口气,好声好气地跟他说“我真的是小黑啦,你和东方族长今天晚上还说要带我去绝育的,你忘啦”
仗助慢慢地松开下唇,依然难掩震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嘘。”我把刀背贴上他的嘴,轻轻划过他刚刚咬出来的清晰齿痕。
感谢我的高魅力属性值,让我在进行“威吓”“表演”“游说”“欺瞒”这些行为的时候很有效果。
虽然变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