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放着音乐,萩原研二没听清,“什么”
“我说这个城市果然不同寻常。”
妃梨绘借用松田阵平曾经的话糊弄过去,又感叹着。
“我一定会小心的,但这种事,防不胜防吧谁能准确了解罪犯的心里怎么想”
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酒厂这个坑里的妃梨绘看看左右。
“而且,比起我这种普通人,身为警察的你们才更危险吧。”
松田阵平把玩着酒杯,哼笑道“这不是你该发愁的事,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妃梨绘没好气得瞥他一眼。
过了几秒,她忽然反应过来,这种变相安慰人的话竟然是松田阵平说的,而右边的人完全没有动静。
妃梨绘一转头,发现萩原研二好像在走神。
嗯真少见。
妃梨绘等了一会儿。
“萩原。”
“啊”
萩原研二回神,见幼驯染和白发女人同时看着他。
他下意识扬起笑容,“抱歉,你们说什么”
妃梨绘稍作迟疑,问“你一直在想什么”
按理说,虽然她与两位警官已经混成朋友,但论关系亲近,尚且没到可以互相谈心的地步。
况且人家真正的幼驯染就在旁边,要关心也轮不到她,妃梨绘本不该追问萩原研二什么。
可松田阵平不知道为什么,对幼驯染的异样好似没看见,灵敏的直觉又让妃梨绘无法对此视而不见,索性就问出口了。
不过,若是萩原研二用“没想什么”应付,妃梨绘也不会再执着。
“唔,是一桩七年前的案子。每次一聊起案件,就会不自觉想到它。”
可能是心理足够强大,又或者事情发生在久远的以前,萩原研二已经完全消化,他不光回答了妃梨绘的问题,并且神色如常,语气轻松。
联想到他们的职业属性,妃梨绘接口问道“跟炸弹有关吗”
“对,”萩原研二没讲具体细节,更没提自己曾经直面爆炸的威胁,只道,“当时刚毕业,经验欠缺,情况又比较危险,毕竟谁也没想到犯人还有同伙,还好小阵平及时发现疑点。”
青年说着,低头轻笑一声,垂落的眼尾延伸出飘渺的凉意,让人分辨不明具体含义。
“因为是毕业后遇到的第一个大案,所以印象深刻,一直记到现在。”
“欸”
妃梨绘压根没听出萩原研二提及幼驯染前极短的停顿,她摆头看向不知何时咬住香烟的卷毛青年,毫不吝啬赞叹。
“松田厉害”
松田阵平扫了眼面带笑容的幼驯染,深知内情的他强忍着烦躁,犬牙磨在香烟软体上,挤出一个音做回应“嗯。”
单从表面看,面无表情的青年仿佛只是在傲娇,妃梨绘倒是隐隐觉得他情绪不对,却又很快被萩原研二的话引走。
就此错过松田阵平藏在阴影中的晦涩眼神。
酒场在零点前结束。
酒吧昏暗的光线足以掩盖许多细节,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细微的神情变化或许只有对彼此熟知的他们自己才能发觉,展现在白发女人面前的,只有一如既往的可靠形象。
而妃梨绘。
并非毫无察觉。
她从来不是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性格,可敏锐的五感通常能让她轻易获取更多他人的信息。
这是她的负担。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