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半天后,在清晨时分之际。
远在数千里外的一位中年筑基修士忽然睁开了眼,看着从土中遁出的灵鼠,将其玉简取来,以神念观阅后,不禁暗自思道
“可惜这数十年来,这位曹前辈也没挑一两个守山的童子,没机会将好不容易混入在青霞宗中的棋子给安插在身边。此人也太过于小心了,我宗陆续所收买的那些炼气散修不下二三十人,却连一个都没有撑过三年时间,丝毫找不到半点破绽。如今也不知道这位前辈又修行了什么玄功妙法,又或是炼制何等灵丹妙药,竟引发这般异象不过这留给宗门前辈去头疼去吧,一年俸禄才那么点灵石,我玩什么命啊”
想罢,他将玉简捏碎,而后盘膝坐定,一副丝毫不着急的模样。
如今要外出进入西域,可都有关卡在拦着,不能随意出入,须得经过检查。
而这等记载青霞宗金丹修士修行情况的玉简,一旦被此宗筑基修士探查出来,那势必会被当场擒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不过这些记在脑袋里面的东西,他们就没办法了。
如此一来,消息传递必定会有所延迟。
当然若有紧要之事,自然可动用万里传讯符。
只不过这种法宝层次的符箓的售价,寻常的筑基修士可承担不起,毕竟寻常的传讯符对他们而言
,已经是够用了。
再加上这些年来,此等功效的物品受到了青霞宗越来越严重的管控,甚至上了禁品名录当中,早已不能再携带了。
而他们这些安插进来的弟子也不敢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在南疆地界的店铺购买。
不说是明面上的,甚至是暗市里的,他们现在也不敢去了。
毕竟这些暗市,绝大多数的背后其实都是各个金丹修士在掌控,充当着家族与宗门双方的耳目。
没有背景的修士想要开暗市,只怕不出一段时间,便会被青霞宗执法殿剿杀了。
那些执法殿弟子可是最是擅长钓鱼执法,先是装作筑基散修,再混入暗市之中,过后转脸不认人,招来同门将其包抄一锅端了去。
这除去一处不受控制的暗市,从中所得到的灵物、灵石等修行物资,除了上缴宗门还有执法殿内库外,剩下了可是他们这些出力的修士按功分取。
可谓是三年不张开,开张吃三年。
因此,他们可是平白无故损失了许多同门探子。
一想到此点,这位中年修士不禁又叹了一声,心中暗道
“想让老子玩命,得加钱啊,这点灵石连去那舒春园都去不了几次三年又三年,这都一二十年了。不行,过些日子,老子一定要回宗门一趟,最近风声太紧,要是一直待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一开始,他是在太灵山五百里外修行,但是随着自己所发展的下线联系不上了,心中惴惴不安。
如此反复,以至于到了如今,已然退到了数千里外。
想罢,他提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只不过写的都是一些鬼画符般的符号。
待最后一笔落下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即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万里传讯符,而后施展土遁之术,将其藏在了数千丈之深的地底当中。
这枚玉符可不能随身带着,一旦过关卡时,被青霞宗那些筑基修士发现了,那他可就要没命了。
先前宗门老祖与金丹修士曾有两次大张旗鼓而来,明面上是向三宗施压,但是暗中给了那身负统领之责的筑基修士带来了不少的灵物,其中便有包括了万里传讯符。
而这位中年筑基修士身负监视太